“看来昨夜的药是为别人做了嫁衣,是便宜了他,还是他?”许之安一边说着,手指分别点了一下富骁和章闰,接着又啧啧两声,“被自己的奴才给上了,滋味如何啊?”
章延宗又羞又气,“许之安,你就是个无耻至极的混蛋!”
富骁哼笑一声,眼神轻蔑又带着几分狠戾,“那也比这个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强。”
“你骂谁?”许之安看到富骁就气不打一处来,被他挑衅了,更是怒气上涌。
“骂你,怎麽?”富骁还是那副不屑的表情。
“你……”许之安对上富骁的猛兽凝视,顿时一阵胆寒。
富骁的身手,他昨夜是见过的,连忙往打手身後退了两步。
“给我上,今天谁弄死这个狗奴才,爷重重有赏。”许之安怒视着富骁,对打手们下令道。
打手们听到有赏,纷纷举着拳头,冲向了富骁。
富骁怕伤到章延宗,先是将他往後推了一下,再是一个健步往前跨了两步,迎战这群打手。
富骁是得了富察老将军真传的,而富察老将军年轻时,就被皇帝赐过巴图鲁的称号,武艺在所有将领中也是能排得上号的人物。
富骁在这方面极具天赋,不肖几年就已经能以一敌百了,所以这几个打手在他面前,简直不够看。
但一群大汉冲过来,气势确实有些骇人,章延宗被富骁推得踉跄了两步後,好不容易站稳身形,便脱口而出,“小心。”
接着,就目瞪口呆地看到,富骁几下就打倒了冲在最前面的两个打手。
他,这麽厉害的吗?
听见章延宗在关心他,富骁手上的力道更猛了。
一股强大的保护欲,悠然而生。
他要好好护着他的郁哥儿,必须速战速决,带他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富骁又是几拳,生生将一个打手打得晕死过去,接着又是一个扫堂腿,一连撂倒了两个打手。
气势凶猛,招招狠辣。
他每一次出招,都是奔着要害去的,大有一招毙命的架势。
但他知道,不能真的把人打死,不然真闹出人命,今天怕是出不来临城了。
所以,富骁也极力控制着自己的力道。
只打倒,不打死。
章闰见没人管他了,就赶忙从地上爬起来,跑到章延宗身前,仔细地上下打量着章延宗,“主子,您没事吧?”
章延宗摇摇头,“我没事。”
但他脖子上刺眼的印记,却让章闰瞬间心里一阵泛酸。
他的主子,终究还是让这个混蛋给糟践了。
不一会儿,所有的打手都被富骁打倒在地,没一个能爬得起来。
许之安吓得不轻,哆哆嗦嗦地往後退了几步,颤颤巍巍地指着富骁问道:“你到底……到底是什麽人?”
他在商场上混了这麽多年,从没听说过谁家有这麽厉害的护卫,尤其是像章家这种家道中落的门第,更是不可能养得起这麽厉害的人物。
“要你命的人。”富骁目露凶光,一把抓住许之安的领子。
许之安吓得不轻,“你要干什麽?”
富骁玩味地哼笑一声,“你昨夜对我家少爷下药,今日一早又叫这麽多人来,吓唬我家少爷。你说,这账要怎麽算?”
话音刚落,富骁就用另一只手,死死地捏住许之安打着绷带的胳膊,疼得他嗷嗷直叫。
啊——啊——
“我错了,错了。”许之安一边惨叫,一边求饶。
但富骁根本不听,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生生将固定胳膊的木板捏得吱吱作响。
啊——
“饶了我吧,我……我再也不敢了。”许之安疼得浑身颤抖,眼泪都流出来了。
富骁看着他的狼狈样,心里很是愉悦,“这就受不了了,还有呢?”
他如同阴间厉鬼般的声音,伴随着木板碎裂的脆响,在房间内不断徘徊。
许之安此时十分後悔招惹了章延宗。
他疼得几近昏厥,哀求地看向章延宗,“章老弟,不,章大爷,求你……求你放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