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时嗤笑:“怎麽,不想脱,是因为想让我亲手帮你撕了?就像你上次对我那样?”
何湛程无可奈何,挥手一把将上衣掀掉,毫不客气甩对方脸上,不满道:“我早上刚洗过,又让我洗,你嫌我脏,我还嫌你当过别人的未婚夫呢!”
戚时强压着火气,抓下蒙在脸上的上衣,挥臂扔去一边,眯眼盯他:“裤子呢?裤子就不是衣服麽?”
何湛程一脸认真:“狭义上来说,不是。”
戚时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场面僵持几秒,直到戚时要过来要亲自动手,何湛程才吓得忙弯腰脱裤子。
是条宽松的牛仔裤,缓缓褪下後,在狭窄的二人空间暴露出一双冷白笔直的长腿。
何湛程赤脚站在海蓝马赛克地板上,两侧突出的脚踝骨很漂亮,浴室雪亮的照明灯刺出寒凛的光,他冻得身上发冷,忍不住蜷着身子往戚时怀里靠了靠。
“内裤。”戚时紧了紧喉咙,眼神逐渐灼热起来。
“……”何湛程一声不吭,老实脱了。
脱了,然後丢在了戚时脚边。
像示威,更像在勾引。
戚时唇角微微一勾,他被何湛程这个动作取悦到了。
擡脚踩上,戚时微微倾身,鼻尖压上对方的鼻尖,呼吸与人交融,步步紧逼。
他沉眸打量着少年开始躲闪的眼,看少年变得薄红的脸,不动声色地擡臂揽住对方的腰,眸底暗流汹涌。
何湛程被人撩拨得情动,以为戚时要吻他,缓缓闭上了眼。
戚时却忽地一擡手,放大莲蓬头水流,下一秒,暴雨般的温水哗啦啦从二人头顶浇下,将赤|裸与不赤|裸的他与他彻底湿透。
何湛程吓一跳,一抹脸,慌忙睁眼。
戚时擡手,安抚般替他理了理湿漉漉的鬓角,又说:“别躲,过来,帮我也脱了。”
氛围到了,侍候反而成为一种情趣,何湛程红着耳根,指尖顺从滑下,捏住戚时腰间T恤的两侧下摆,低声说:“那丶那你擡一下手。”
戚时配合地擡起双臂,视线一刻不停地盯着身前羞赧的少年,心潮激荡起伏,任对方帮自己脱掉黏在身上的T恤。
裤子是条迷彩长裤,何湛程又开始帮他解皮带
戚时命令:“蹲下解。”
何湛程脸更红,听话地蹲下解。
馀光瞄了眼对方黑色的子弹头内裤,他埋头帮人褪下长裤,说:“擡腿。”
戚时两三下踢掉了鞋,擡腿迈出,说:“继续。”
何湛程浑身腾地烧起来。
强作镇定屏住呼吸,双手帮人一点点拉下……每次见都不禁令人咂舌的尺寸,还没来得及发表什麽意见,头顶人毫无预兆地摁住了他的头。
何湛程一愣。
头顶人手臂灌力,“砰”地一声,将他摁得跪在地上,说:“继续。”
膝盖骨砸上湿淋淋的硬地板,那受刑一般的痛楚深入到骨髓,何湛程不敢置信仰脸望着戚时,震惊到瞳孔无限放大:“你他妈干什麽?”
他纵使有错,也错不至此吧?
他何湛程在外风流多年,从来都是别人争先恐後地伺候他,他什麽时候给别人做过这种脏事儿!!
戚老二哪来的自信?
这人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戚时晦暗神色隐没在蒸腾起的水雾里,问他:“你是不是没给别人做过这种事?”
“废话!”何湛程怒上心头,忍痛蹭地一下站起身,恶狠狠瞪他:“我警告你,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其实如果对象是戚时,他并非不愿意做,只是这狼心狗肺的畜生居然敢这麽粗暴地对待他,他没抡拳头砸烂这人的脑袋都觉得自己太深情了!
戚老二当他何湛程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