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感觉挺合理的。
那么新的问题出现了,这种保护能量的来源是什么?
布鲁斯已经当了十几年的义警。
他见过太多看似完美,看似毫无异样的‘结局’,人们微笑、哭泣、为难得一见的大团圆结局拥抱流泪,祈祷危机再也不会落到他们头上。
可这种虚假的完美总有一天会破碎的。
她明明在动啊,你看不见吗?!
已然疯狂的青年对着蝙蝠侠尖叫道,她还活着,她还活着!
那不是活着,蝙蝠侠很冷静地说,很遗憾,但你的母亲已经去世了,在你身后的只是一只模仿你母亲形象的拟态生物而已。
青年先是怔愣了一会儿,她身后的‘女人’则像个人类一样露出了惊慌的表情,拉住了青年的手。
宝贝,‘女人’问道,怎么了?这个黑漆漆的家伙是谁啊,我们不是要去庆祝我出院了吗?
它的确模仿得很成功。
无论是常年卧床导致的肌肉萎缩,还是手背上密密麻麻的针孔和疤痕,甚至眼角的细纹都毫无破绽。
而当蝙蝠侠用超声波令它放弃了拟态,匆匆逃跑时,青年才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我以为我妈妈真的好起来了,青年哭泣道,当我听到她说自己的胸口没那么疼了时,我以为……我以为我们终于可以回家了。
蝙蝠侠沉默地立在哭到起不了身的青年旁,远远地看着那个逃跑的生物被罗宾抓获,塞进了特制的玻璃罐里。
最后,他捏了捏青年的肩膀,递给了她一根棒棒糖。
·
如果墨提斯的‘反击’的能量来源是她的灵魂呢?
她会变得透明,变得虚弱,最后像泡沫一样消失吗?
就像他在那个血腥的夜晚回家时,看到熟悉的黑白长毛,下意识伸手去摸时才摸到一手冰冷的那个瞬间——那个小小的孩子依旧对妈妈爸爸,以及小狗的离开没有任何实感。
直到他摸到冰凉的,不会对着他喷气的墨提斯时,布鲁斯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了难以忍受的痛苦。
蝙蝠侠俯下身,解开了小丑身上的第一条拘束带。
他需要更谨慎,更小心。
因为奇迹是需要慎重保护的东西。
覆盖着战甲的手指捏住了小丑与常人无异的皮肤,将他的胳膊从拘束服里拽了出来。
他已经不是那个站在血泊里,惊慌又无助的孩子了。
所以他需要做得更多,做得更好,确保一切都万无一失。
在仪器的滴滴声中,闪着寒光的针头被推进了青绿色的血管里。
·
我晕晕乎乎地在自己的房间里趴了好一会儿,才勉强从天旋地转中缓过劲来。
芭芭拉倒是给我道了歉,表示她不应该在不了解我的身体情况时就带着我飙轮椅,并询问我想不想要什么补偿。
我一边踉跄着往房间里走,一边对她胡乱摇了摇头。
是我的错,我晕眩地想,我不该觉得你没什么力气和手段的。
阿福在我灵魂出窍时来过一次,把我被风吹乱的毛梳顺,给我喂了几瓣橘子,还顺手把窗户给打开了。
又过了一会儿,达米安从窗户跳了进来,面露担忧地摸了摸我的头。
“姑姑,”他说,“你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