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甸甸。
孟希剥开橘子皮,捏下一瓣丢进嘴里,咬破,酸甜的汁液蔓延味蕾深处。
他忍不住揪起眉头。
收回之前贬低这庄园的话,他由衷地点点头,心中称赞——种的橘子还算有滋味。
孟希丢进嘴里第二个橘子瓣,却倏地停下了咀嚼的动作。
上次摘樱桃,那晚也是他第一次和傅文州睡在同一张床上,时间呼啸,竟过了这麽久。
今天,他必然要重现当日的辉煌。
傅文州,你等着我!
孟希兴致高涨,满脑子都是情情爱爱,流连于果树间,挑了成色外观最好的,摘下来七八颗,带回房间。
他把橘子一个个摆在桌上,时而变换排列方式,忽然灵光一闪,迅速扭头进了卧室,打开行李箱。
傅文州回来得不早,太阳落山,他刚进门,随後晚饭就被推了进来。
“宝宝?”
男人目光在室内幻视一番,以为孟希还在外面贪玩,正打算给姓赵的拨去电话确定一下方位,腰上猝不及防地多了两条手臂。
孟希环住他的腰身,脸在他後背蹭蹭,软得不能再软了:“文州……”
傅文州握住他的手腕,转过身来,瞧见他身上单薄的背心的短裤,眼睛瞪大:
“干什麽呢?忘记自己感冒刚好了?穿这麽少不怕着凉?”
他说完,便脱掉自己身上的外套,将孟希一裹。
面对他的魔鬼三连问,孟希却觉得不痛不痒,甚至笑眯眯地往男人怀里钻。
“屋里是恒温的,我没感觉到冷啊。”他手臂收紧。
“你要是怕我冷,就抱紧一点嘛。”
他抿着嘴巴眯起眼,笑得甜美温和极了,很具有蛊惑性。
傅文州低头,眉头微皱,脚步往後趔趄,半推半就地被他压倒在沙发上。
怀里的人把两条大腿搁在他膝盖,手掌按住面前的胸膛,撑起脑袋,吧嗒亲上他右脸。
然後转头,吧嗒又往左脸亲一口。
傅文州脑袋朝後一仰,神智有些不大清晰,孟希找准机会,又往他下巴上落吻,再然後,瞄准了视线中微微颤抖的喉结。
男人瞬间坐直身子,钳住他的两只手,把人按在大腿上,故作严厉表情:
“闹什麽?”
孟希瘪了瘪嘴,仍是不害怕。
“一下午不见,我想你了。”他再度把脸贴上他颈窝,鼻尖蹭着傅文州的脖子。
傅文州起身,手臂挎在他膝弯,就这麽将人拎了起来,往卧室走。
孟希闭上双眼,心脏剧烈跳动,还有几分小紧张,隐隐一些期待。
下一秒,他坠入轻软的床垫之中,整个人稍稍一弹。
奇怪,体温并没有升高的趋势。
孟希猛地睁开眼,却见傅文州衣冠整齐站在床边:
“换上长袖睡衣,出来吃饭。”
傅文州留下这句,转头就走,走得决绝。
孟希气坏了,使劲咬了咬唇,套上全套的睡衣睡裤才出门。
又是勃然小怒一下。
傅文州看到他穿得暖暖和和才放心,冲来者勾勾手。
孟希中午吃了不少,下午还填进肚子里好几颗大蜜橘,现在一点都不饿,便没吃主食。
“吃这麽少?”
“嗯,我有心事。”
听到男人问,孟希就长吁短叹地回答。
傅文州似乎猜到了一二,却闭口不谈,没打算追问。
而孟希拉住他的手:“你不好奇吗?卧室的床这麽大,感觉完全能睡下两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