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男人攥着他的手,将手指挤进他指缝中。
这麽霸道蛮横,让孟希不觉联想到了几分钟前自己被他按在墙上亲的样子,耳尖又是一阵发烫。
天已经黑了,傅文州带着他走出住院部大楼,踏向路边停着的车。
车是孟希没见过的,司机也是。
不知道傅文州要带自己去哪里吃饭,车程这麽久。
孟希坐得累了,骨头直发酸,车子转弯时,他顺着向心力的作用,腰背一歪,栽倒傅文州身上,脑袋搁在他肩头。
“还有多久到呢?”
他一只手摸了摸口袋里的锁扣,确认还在,下巴便磕了磕他的肩膀:“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原本他可以直接在车上,就把那东西拿出来给傅文州看,可是瞧着陌生的司机,车子也是不熟悉的,他便警惕心拉满。
“好,马上到了。”
傅文州伸出胳膊,看似扶住了孟希摇晃的身体,实则手掌一半都滑进他的短袖衣摆中。
孟希腰腹上的肉颤抖了下,男人才道貌岸然地开口:
“抱歉。”
手却依旧没离开。
孟希是自己贴上来的,如今骑虎难下,就只能乖乖趴在他怀里被吃豆腐。
月上枝头。
今日短短一天,孟希经历了许多事,已然疲惫至极。
他安稳枕着傅文州,合上眼睛,就快睡着了。
抵达目的地,傅文州将他轻轻拍醒。
“嗯?到了吗?”
孟希软成一滩水,在他怀里晃了晃,说好的警惕心不知跑去了哪里。
傅文州把外套脱下来给他披上,夏末秋初,夜里微冷,稍一不留神便容易着凉。
孟希被他牵着手,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进了一家酒店。
他略微一琢磨,当即清醒过来:
“你带我来庆安了!”
“嗯。”傅文州倒是自认不讳。
孟希心里七上八下,有些无奈了:“你怎麽能这样呢?我没说要跟你来。”
“明天这里会召开金融论坛,我得到场。”
傅文州按下电梯键,平静解释。
可孟希觉得这并不算解释——
“那是你的事呀,我来了,谁去照顾阮星辰呢?”
“爱谁照顾谁照顾,从这一刻开始,你就不是他的助理了,永远都不再是。”
傅文州这话竟叫孟希听出了几分任性耍赖的味道。
恐怕自己要是不点头,他能凑到耳边念叨一万遍的“跟我回海市,跟我回海市”。
这样的傅文州可比外界那个活阎王形态难缠多了。
孟希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手指都被他握疼,在他掌心之中,根本无法自由活动。
进了套房,傅文州就开始解衣裳。
看着男人的举动,孟希心上一惊,忙退後半步。
所幸傅文州只是卸掉靠近喉咙的一枚扣子,转身走入浴室:“我去洗个澡。”
孟希坐在客厅里,思绪杂乱。
叮——
手机响了。
[孤岛:怎麽还不回来?你去哪儿了?]
[孤岛:病房里来了个护工,说是傅先生安排的,真假?]
孟希不禁擡眉,惊讶于傅文州的效率,打字回复阮星辰:
[应该是吧,待会儿我问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