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傅文州却沉默地擡起胳膊环住他的腰,紧紧握住他打算抓挠的另一只手。
“干吗?”
孟希讶然,偏偏男人力气还很大,他压根挣不脱。
“不能动手挠,这是过敏。”
傅文州一边冲他解释,一边不知在给谁打电话。
孟希起初还没有这麽难受,现在被他牢牢攥着一只手,伤患处火辣辣钻心地痒,可是挠不到,一点办法都没有,弯曲胳膊在自己和傅文州衣服中间蹭。
傅文州迅速交代完电话里,又把他另一只手钳住:
“别闹了,我们去医院。”
他的下巴好像蹭了蹭孟希的脑袋。
出乎意料,没有想象中那麽柔软,有股不太好闻的化学药水味。
男人只浅嗅一口,便拧着眉头把人半搂半扛地带进车里。
这是孟希第一次坐傅文州的车。
和孟令韬那辆不同,後座没有隔板。
空调冷风吹着,车内气息微弱,但孟希能感受到,和傅文州身上是如出一辙的。
仿佛他被男人一点一点裹。紧。
就是座椅有点硬。
“唔!”
不知过什麽障碍的时候颠了一下,傅文州擡眸朝後视镜,瞥向司机。
“抱歉丶傅总。”
听到司机的声音,孟希才恍惚明白车里不止两人,睁开眼一瞧,猛然发觉,他还真是被傅文州搂在怀里的。
两条胳膊被锁住动弹不得,他头也不太好擡,只能稍稍一歪,抵在傅文州胸口处。
砰砰。砰砰。
好吵啊……
孟希眯着眼睛,深呼吸几口,试图平息自己的心跳,而贴着的人好像在跟他一同起伏。
鼓点似的声音未停。
“傅文州……”
“下车。”男人在他胯骨上拍了拍。
孟希磨磨蹭蹭地挪屁股,最终还是被傅文州一把掳下去。
他这才发现,自己的西服外套被傅文州攥在掌心里,拿了过来。
【到底是老总还是神偷啊?】
孟希歪着嘴巴,暗地里嘟嘟囔囔。
这医院他没印象,傅文州貌似动了点特权,打个电话就把孟希从急诊送到皮肤科医师手中。
那大夫不过中年而已,态度还不错,轻轻扫过他的手臂,就断定是过敏,开始敲敲键盘:
“最近有接触过什麽东西吗?或者戴了金属的手表表带?”
“他新买了劣质金属的手镯。”
傅文州立即回复。
孟希坐在一旁,听到这话不禁皱了下鼻子。
【什麽劣质金属,花了我两万六呢!】
“你是第一次以前有过这种症状?对别的东西过敏吗?”
医生看向孟希。
但这位病人瞧上去傻乎乎,眨了眨眼睛,抿唇:“应该没有吧。”
“嗯,那我先给你开点药,有涂抹的药膏,也有药片……不用太紧张,人的体质会根据短期的生活习惯而发生变化,注意饮食,按时服药,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如果可以,你明天上午可以再来测一个过敏原,以後能尽量规避。”
医生将打印完的药单送到傅文州手中。
“好,我们明天再过来。”
傅文州拽着他去缴费,抓药,再次送回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