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刘大人和将军的交情也没那麽深。”
话音刚落,便见萧知非一只手抓着马儿的缰绳,脚下微微用力,纵身跃上马背,紧紧将前面的人儿锢在双臂之间。
“我和他交情怎麽深?有我们之间深吗?”
声音又低又沉贴着耳尖猛烈的冲击着宋重云的耳朵。
他觉得这两个深之间,意义肯定不一样。
宋重云不自在的抿唇,闹了个大红脸。
呜呜,没事干嘛要多这个嘴。
还被反将一军。
宋重云:“将军最近好像很忙,昨夜我都睡了也没看见将军回来。”
萧知非脸又往前贴了贴,“你好像是在等着我?”
宋重云:“……其实也不是。”
萧知非又道:“其实可以是。”
宋重云:“……咱们还是说骑马吧。”
萧知非低笑的声音传来,他的唇瓣几乎是贴在宋重云的耳垂,每次呼吸之间的热气都能精准的喷进他的耳廓深处。
“你的身子随着我一起使劲,很快就会骑了。”
宋重云脸颊红扑扑的,紧张的心快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了,“咱们两个是不是太沉了,这匹马有点瘦小,会不会撑不住?”
好在萧知非也认同了他的这个说法,因为这匹马是他给宋重云选的,是整个马场里个子最小性情最温柔的一匹,萧知非扶着宋重云的腰,下了马。
他在前面牵着马,极其有耐心的绕着马场溜了三大圈,时不时还是跟宋重云讲了些骑马的要点。
这一次宋重云没敢摸鱼,他知道萧知非若是教不会他,肯定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他脸皮薄,可真受不了这马场上的士兵们偶尔投来的滴滴摸摸眼神。
三大圈骑下来,他基本克服了一开始的恐惧心理,虽然没有出太多的力气,但是下马时依旧是额头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脸颊红扑扑的。
萧知非的眼神忽的深了。
宋重云赶紧转移视线,“我好渴。”
萧知非直直的盯着他,声线微微发哑,明显带着克制,“走吧。”
在马场的外面三里之外,有几间舍宇,是供军中有身份的官人休息的地方。
萧知非想去最偏僻的那间屋子,但是宋重云摇摇头坚决要坐在外间。
萧知非的眼神太可怕了,他不知道一旦两个人独处一间房会发生什麽。
终究是萧知非妥协了,只是两个人刚刚在外间的桌子旁坐下,便听着有人从外面说话的声音——
“杨大人,您可收到了抚州刺史上报的奏疏?听闻抚州丶越州丶祁州因暴雪压垮了无数民房,多少灾民冻死在冰天雪地之间,而越州丶祁州刺史却隐瞒灾情拒不上报?”
而另一个声音,十分熟悉。
“昨日已然收到,咱们进去再详说。”
宋重云好奇的向门外张望,只瞥见一片绯红蟒袍的袍角,就被萧知非直接拉进隔壁的小房间里。
“嘘!”
“你不是想知道我昨夜在忙什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