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几次之後,刘士砚还是走进了那个房间,他这次直接坐在了宋重云面前,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他,这样他总不能再打瞌睡了吧?
很快,刘士砚就知道自己想错了。
宋重云的眼皮僵直,眼神无力,你以为他还醒着,其实他的灵魂早已经进入了梦乡。
刘士砚擡起扇子,本着不看不气的心态,耐着性子把最後一点课讲完了。
于是,他用力的扯了个看起来温柔无比的笑容,用扇子轻轻敲了敲桌子角,“你听懂了吗?”
唔!
宋重云弯起眼睛,意识到到了下课前的提问时间。
他终于坐直身体,自信的点点头,“懂了。”
刘士砚的脸色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一会红一会白,最後,他也还是微笑着回应,“好。”
宋重云觉得这个好,就是下课的意思。
好像感觉还不错,跟以前上课摸鱼没太大差别。
就在他要站起来说老师再见的时候,只见刘士砚从身上摸出一张银票,推到了宋重云的面前,“拿回去给萧知非,就跟他说这银子刘某没命挣,还是还给他,以後不要再来找刘某了。”
说完,他先一步走到门口,推开了门做出个请的姿势。
宋重云瞥了一眼手中的银票,“嗯?”
这个几个意思?
课不上了吗?
不是说是跟萧知非光着腚摸过鱼的交情吗?
好像也没那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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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重云最终还是收下了那张银票,因为刘士砚看起来状态很不好。
所以那份看起来很可怕的“课表”应该也就没有後续了吧。
宋重云回到萧府直到上床睡觉,都没有再看见过萧知非,他本来是想着好好认个错,然後再把银票送还回去,但是没等到萧知非回来,他已经睡着了。
等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身边也没有其他人。
难道是没回来?
可是昨晚明明腿一直搭在另一条腿上面的。
而且身边还留着那种熟悉的味道。
所以是天没亮就走了吗?
怎麽突然这麽忙了?
宋重云正在穿衣服的时候,英月端着铜盆走了进来。
“殿下。”
“将军昨夜回来过吗?”
英月将手中的铜盆放下,湿了条干净的白帕子,递到宋重云的面前,“回来过,只不过早晨又走了,应该是殿下睡的太沉,将军没忍心打扰。”
“哦。”
没想到萧大将军一个武将,还能有这麽细腻的心思?
宋重云捏着帕子擦拭脸上,又想到今日不用再去上课,心情变得大好。
心情一好,肚子就饿了。
英月也听到了他肚子咕噜咕噜的声音,掩嘴笑道:“奴婢已经备好了早膳,殿下请下楼用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