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走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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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重云感觉自己这个觉睡得极累极累。
好像在现代的健身房里举了铁,又好像是跟沙袋打了一架,没打过,反而被沙袋给压了。
身上没有一处不酸疼,他闭着眼睛,试着弯弯手指,牵动的小臂上肌肉果不其然的又酸又痛。
怎麽?还真的跟人打了一架?
他睁不开眼睛,只能努力去回想夜里到底发生过什麽事。
他生病了,他躺着睡觉,他口渴,有人喂他水……
自那之後为什麽就不记得了呢?
宋重云挣扎着睁大杏眼,这间屋子明显不是他一直住的那间房,可,却是那麽的熟悉,屏风上绣得骏马图,墙壁上挂的山水图,博古架上摆着的各色各样的瓷瓶和玉器摆件。
他想起来了,这是萧知非在纪王府的那间寝屋。
视线又回到了床上,他低着头往下看,身上的寝衣是上好的全新的绸缎,可偏偏就不是他自己的,因为明显大了好几圈,松松垮垮的搭拉在他的身上,半个肩膀已经露了出来。
他转过头想把衣领拽上来,却一不小心看见了自己肩头上的红痕。
这是什麽东西?
宋重云心口一紧,手有些发抖,他害怕的扯开自己前襟,眯着眼睛瞧了一下。
“啊啊啊……”
然後,他就发现自己不仅浑身都是那些东西,嗓子也哑了。
原本绵绵娇娇软软的声音,此时此刻已经变成了一只小鸭子,稍微吞咽一下就会喉咙剧痛。
他这是在梦里唱了一夜“K歌”吗?
一时之间,他几乎对于自己到底是在现代还是在大奉産生了一种混乱的错觉。
直到门外有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殿下是醒了吗?”
他还在大奉,还是宋重云,他也确实是在萧知非的寝屋里,那请问他这一身的奇奇怪怪的红痕和这个破锣般的嗓子,到底是怎麽回事?
随着他的翻身,某个特殊的地方有一种奇异的疼痛感,宋重云後背冒出一阵寒意,脑子里忽的出现一个可怕的念头。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的跳动。
这个床榻上弥漫着他十分熟悉的味道,而他也隐隐闻到了他的身上,衣衫上,被褥上,甚至是头发丝上,都被这种味道充斥着。
他隐隐的意识到,可能昨晚发生了一场不可名状的大事。
在他烧糊涂的时候,他跟萧知非把该做的不该做的,都给做了。
从骨髓里泛出深深的无力感,他每一个正常的动作都变成了一件无比痛苦的事情,为什麽这样呢?
萧知非为何能对他用强呢?
他们明明只是契约的关系,只是一起演一场戏,一场拙劣的表演。
他从没想过,要用自己的身体去演这场戏。
就算一定要为演戏奉献,难道不该征得他的同意吗?
“呜呜呜呜……”
宋重云所有的委屈终于失控了,他的眼泪顺着发丝流到了枕头上,打湿了一片。
“我不是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