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这个都知道的话——
弦一郎绝对是有些“心机”的!
第62章
月见里雪信悄悄戴上了“有色眼镜”,试图偷偷搜集真田弦一郎正在服美役证据。
至于真的搜集到证据之后准备怎么做……其实月见里雪信完全没有想过,他就只是在享受搜集证据这个过程而已。
对月见里雪信而言,偷偷“调查”真田弦一郎这件事本身就已经很有趣了。
搜集到证据之后还有另外的发展,那就是有趣之外的附加有趣——超级有趣。
殊不知,他暗中观察真田弦一郎的时候,也有人暗中观察了他。甚至观察他的人还不止一人。
柳莲二观察月见里雪信甚至不需要加上“暗中”,因为他本来就会收集网球部所有人的情报,大家对他的视线都不太敏感了,默认柳莲二在任何时候观察任意一个人都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尤其是最近正式合宿期间,柳莲二需要及时更新所有人的情报,乃至于那天好几个人一起去看萤火虫的时候,他就蹲在树丛中,眯着眼睛观察着几人。
除了柳莲二,切原赤也也在观察月见里雪信。小海带本人自以为自己观察月见里雪信的行为非常隐蔽,实际上所有人或多或少都察觉到了,连月见里雪信本人也不例外。
不过在月见里雪信的心目中,切原同学有时候就是有些奇奇怪怪的,像突然发神经的奶牛猫一样,正常人类是没有办法搞清楚其中逻辑的。
所以大家几乎是默许围观了切原赤也的“暗中观察”。
并时不时地,对切原赤也进行反观察。
这件事情,切原赤也暂时还没有察觉到。
在柳莲二和切原赤也之外,其实还有一人正在进行着真正的暗中观察,他的行为,暂时没有任何一个人察觉到端倪。
这个人就是幸村精市。
从医院重返人间后,幸村精市就对任何事情都保持着一种堪称新奇、新鲜的心态,连自幼认识幼的驯染,每天一起训练的同伴都觉得很新奇,每一次见面都有新发现。
所以他很快就察觉到了网球部之中某些连当事人本人都没有意识到的暗流流动。
最明显、最具有化学反应的大概就是真田弦一郎和月见里雪信之间若有似无的推拉与独一无二的亲近了。
最具有说服力的佐证就是——至今为止,月见里雪信只和真田弦一郎互相称呼名字,而非姓氏。
幸村精市饶有兴味地暗中观察着自己的幼驯染与今年加入网球部的超级新人。很快他就发现,表面看起来两人之中更加主动的是月见里雪信,然而某种意义上,更加“不妙”的却是真田弦一郎。
只要是有月见里雪信在的场合,真田弦一郎看起来没什么变化,实际上变化可太多了,多到幸村精市观察起来都有些应接不暇的那种。
比如说,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白发同学。月见里雪信说话的时候,真田弦一郎礼貌地看着他,月见里雪信没说话的时候,真田弦一郎也总是若有似无地往他那边看。
幸村精市不得不感叹,如果不是幼驯染常年戴着鸭舌帽,以他这个瞟人的频率,恐怕早就被聪明敏感的其他几人看出端倪了。
再比如说,时常出现的神奇走位,莫名其妙地挪到月见里雪信的身后或者附近。
如果想要在人多的时候尽快找到真田弦一郎,只要先在人群中找到白色脑袋,然后往周围瞅几眼,绝对能够在五步之内找到真田弦一郎。
又比如说,无论月见里雪信说了什么,真田弦一郎都有反应,尽管很可能只是稍微动一下或者随口应答,但是那些不起眼的反应恰恰证明他的注意力始终一直被牵挂在另外一人身上。
与真田弦一郎相比,月见里雪信的反应就不太好观察了,他虽然常常主动靠近真田弦一郎,但大概是性格使然,反应反而不如真田弦一郎明显。
正因如此,所以幸村精市才会多在他身上投入更多注意力。
这种过多投入注意力的行为,大概可以约等于在一张试卷之中,将更多的时间留给有挑战性的难题,而非基础性的送分题。普通考生不会这么做,也不建议这么做,只有幸村精市这种自信不会在送分题上丢分,也不会在难题上一无所获的人才会这么做。
在“难题”上投入了更多精力的幸村精市第一时间发现月见里雪信在偷偷观察真田弦一郎,似乎想要从他身上找到什么东西一样。
这有些超出了幸村精市的预料。
他顿时更好奇了,月见里雪信究竟在做什么?
……
月见里雪信在听老板和仁王雅治聊天,他完全没想到自己突发奇想的“侦探游戏”居然会衍生出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老板正在侃侃而谈:“很多来这里游玩的客人都去过‘那个地方’。据说那里原本是某个大家族的别院,一开始大概是作为夏日乘凉或者幽居养老的地点。然而几十年前,那里住进了一对被家族长老遗弃的妻女,她们深居简出,极少露面,短短几个月后那对母女就离世了。自那之后,别院中常常传来幽怨凄惨的声音,有人说是那对可怜的母女正在哭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