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半晌,臧海看向香暗荼,第一次给她一个肯定的答案:“在京城中,我的仇人不止庄芦隐一个。”
“而且他们还都是位高权重之人。”
“我不想因为你与我走得太近,而被无辜牵扯其中。”臧海眼里划过一抹挣扎。
“所以你不是不喜欢我?只是因为担心我被牵连,所以才躲着我是不是?”
香暗荼问这话时,眼睛亮得像星星。
那雀跃的神情,让臧海以为她是得了什么珍宝似的。
臧海这次没否认,淡笑点点头。
“可我不怕。”香暗荼骄傲地抬抬下巴:“就算你的仇人位高权重,我也不怕,他们还伤不了我。”
“我信。”臧海被她这傲娇的模样逗得忍俊不禁:“你很厉害。”
“那你以后不能再躲着我了。”香暗荼心中大石头放下,就不允许他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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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海无奈道:“好,不躲你了。”
顿了顿道:“至于我的身份,等我把仇人都解决以后再告诉你,好不好?”
“没关系,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我要的只是你这个人而已。”
香暗荼最在意的并不是臧海的身份。
而是他一直以来对自己的态度,如今已然说开,他是谁并不重要了。
他想做的事情,她帮他就是。
香暗荼问道:“对了,你其他仇人还有谁?我能帮你什么?”
看着眼前姑娘那双清亮干净的眼睛,还有她眼里露出的关切,臧海心中一悸,将曹静贤说了出来。
不过隐瞒了赵秉文的事,毕竟赵秉文的女儿赵桐,是暗荼的闺中密友。
他就怕暗荼会露出端倪,以他查到的消息来看,赵桐是个很敏锐的姑娘,而赵秉文在外名声不错。
没有任何证据的前提下,就算是面对暗荼,他也得有所保留。
曹静贤那边就没这么多的顾虑,谁让曹静贤的名声本就不好。
“曹静贤?”香暗荼惊讶一瞬后,心中了然,曹静贤为人奸诈,手段狠厉,有些许仇人也并不奇怪。
只是想到她自己和曹静贤联手,寻找冬夏至宝癸玺一事,就有些心虚。
“那你准备怎么对付曹静贤?”
臧海刚要说出他的打算,突然想到暗荼的身份是冬夏郡主。
作为冬夏郡主,她定然知道癸玺。
或许她入大雍,不仅仅只是为质子这么简单,癸玺是冬夏至宝,被父亲带回大雍交给圣上,难道他们就不想寻回?
暗荼是不是就是冬夏女王派过来,暗中寻找癸玺的人?
想到此,臧海压下心里的疑惑,将自己要说的话咽了下去。
“暗荼,这事你就别问了。”臧海并未随意找借口敷衍她。
“以后机会到了再告诉你。”希望她到时候别怪他的隐瞒。
毕竟癸玺的事太大,他不是不信暗荼,而是不信她背后的冬夏女王。
臧海不确定,冬夏女王若是知晓癸玺在他手里,会不会不顾一切想要夺回,或者是借口反叛大雍。
香暗荼不知臧海心中所想,见他为难,不想说出自己的打算,没再寻根究底,反而笑道:“好,我不问。”
“不过你自己要小心。”香暗荼提醒他:“曹静贤身边能人众多,莫要大意。”
说完补充:“若是有什么我能帮忙的,你尽管来枕楼找我。”
臧海心中一暖,笑着点了点头。
虽然臧海没有完全坦诚,但他承诺不再躲着她,香暗荼已经很满意了。
又与他说了好一会儿话,一块用晚膳,香暗荼才依依不舍地回枕楼。
送香暗荼离开后,臧海一人去了书房,待了大半晚上后才出来。
曹静贤没闲着,在暗中推波助澜。
没过几日,庄芦隐和刚获得武科状元的庄之行、以及蒋襄状告丈夫的举动,传得京城人尽皆知。
百姓们大都不识字,很多事情都是人云亦云,他们又最厌恶贪官污吏,因此庄之甫贪污一事被翻出来。
庄芦隐这个做父亲的,也从他们往日里崇拜的战神变成如今插手科举,毁人前程,与贪官同流合污的奸佞。
平津侯府的名声可以说是彻底臭了。
每天都有成群结队的百姓,跑去平津侯府门前扔石头和臭鸡蛋,甚至还有几家受害者抬着粪水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