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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有意 桌子底下的不安分(第3页)

实木四方桌遮挡了视野,二爷和方时奕看不到底下的异样,陈则也瞅不见,但能感受到。

端酒的手微顿,起先不确定是谁,第一反应是侧头望二爷,结果二爷气定神闲喝着茅台,酒贵,醇厚回味悠长,二爷一滴不舍浪费,边喝边啧声,惬意享受。专注的样子一看,明摆着不是他。

除了二爷,坐陈则边上的只有贺云西了。

陈则擡头,看着始作俑者。

但贺云西全无自觉,面不改色,似乎不是他,陈则找错人了。

陈则穿的长裤,可因为天热,裤腿往上挽起一截,半条腿露在外边。撩拨触着皮肤,往下,似有若无的贴近,最後落到脚踝处。

稍微侧开,无声躲了躲。

对方像是料准了他的反应,先行一下子勾住……四方桌不大,陈则一滞,不动了。

旁边的贺云西慢条斯理,不时与二爷搭两句话,夹菜,吃东西,半点不受影响,看不出一丝异常。

桌上,方时奕同二爷敬酒,主动找话,二爷至今对他们之间事情的具体细情浑然不知,只知道是分了,其馀的蒙在鼓里。方时奕到底和陈则谈了那麽多年,这要换成寻常的男女,怕是早都结婚生子,快些的二胎都能满地跑了,拧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二爷明事理,他们又不是没像这样分过,或许哪天又复合了,是以二爷对方时奕还是与往常无异,如原先一致对待。

敬酒该喝酒喝,喝完唠嗑一番。

方时奕与贺云西不熟不能聊,与陈则现阶段处于分手中,也不能聊,剩下能聊的就是方时奕本身了。

老生常谈,二爷问其工作,问他的公司怎样了,生意行不行。

房地産至今仍如日中天,北河市近几年也是跟上了时代潮流,房价飞涨,连新苑这个破旧小区单价都快突破八千了。

要知道,九八年这里买一套新的才几百块一平米,即使那个年代工资低物价低,好多人一个月也才几百块,可起码生活有盼头,买房占比于整体收入比重并不是太高,然而时至今日,许多人一个月工资可买不起一平米的房子,还有好多年轻人辛苦挣四五千,却贷款三十年背上百万的房贷。

房地産发展蓬勃,家装公司自是跟着水涨船高,不少搞实体的企业都进军地産及装修这一块了,挣钱如流水。

二爷对方时奕的认知还停留在之前,什麽独立事务所,什麽商业与艺术建筑设计,统统搞不懂,在他那儿,无非就是修大一些的房子,不觉得那和前者有多大区别。

方时奕也不纠正二爷,长辈说什麽就是什麽,二爷问他就答,涉及到专业方面,便浅显易懂地换成寻常人能理解的大白话讲。

方时奕很擅长交流,除开上次烧烤摊的见面,多数时候,他温和,耐得住性子,而且还蛮尊重人,总是谦卑,不让人産生过远的距离感。不似方家其他人,骨子里就高人一等。

陈则能和他处这麽多年也是有原因的,抛开错误,别的方面,方时奕其实很合格,甚至有的时候算得上是高分对象,谈恋爱哪有不吵不闹分歧的。

二爷想着,转念又一琢磨,俩都奔三了,日子还长,总这样搅和也不行,要一块儿走下去,不合适……无端端脑海里就冒出这个想法,二爷头一回寻思这些,以往他只觉着两个男的一块儿生活有备有悖常规旧俗,现在他能接受陈则的性取向了,左看看陈则,右瞅瞅方时奕,心头叹息。

年轻人的事,老梆子管不着,瞎扯淡半晚上没劲儿,二爷喝差不多了,还是先为今儿最重要的正事提前打个底,谈到他和陈则白天去了五金店,找曾光友谈转让。

桌上另外两位都认识曾光友,也晓得那个五金店,反应各不相同。

“那里要关门了?”

“你要接手那个店?”

贺云西不惊讶爷俩去五金店,倒是方时奕,听到他们找曾光友谈转让,脸上一时复杂。

当初大学毕业从庆成回北河,方时奕原是计划留在当地扎根发展,陈则一意孤行,坚持要回来。

应届毕业生的工资不足以同时支撑庆成过高的房租丶何玉英的医药费丶一老一小的生活,以及因户口从而衍生出的就医报销丶读书上学等等问题,回北河成了陈则最好的选择,即便方时奕提出,让他留在庆成,祖孙俩和何玉英请护工保姆照看,钱方时奕负责,可依然改变不了陈则分毫。

面临异地,他们第二次分手,争执最激烈时,陈则说他不需要任何同情怜悯,硬气到宁可分手,也不接受施舍。

施舍,男朋友愿意一起承担,换成任何人都会感动,可在陈则眼里却是不一样的极端。

等到方时奕两地发展,开公司,成立事务所……前车之鉴摆在那里,方时奕不止一次问过陈则,要不要去他那里,别的不说,他那儿给的工资待遇绝对比陈则成天到处打杂工强,随便给个数都抵得上陈则干两三个月了。

可无一例外,陈则从不答应。

别说答应,就是去公司找方时奕,也很少把车停进公司的地方,

陈则不接话,二爷作答,承认:“只是有那个意向,还没谈拢,曾光友那老货刁难人,成心……”话讲出口,後知後觉记起贺云西是人亲戚,当面这麽骂不太好,因而改口,“老曾吧,他要求有点高,有意向的人也多,他挑花眼了,还在考虑。”

话到这儿就止住,不讲多的。

桌上另两个能拐过弯儿,今晚又是茅台又是亲自下厨把人喊来,这规格就不是冲着吃顿便饭,二爷的真实目的,讲出口与不讲,都挺到位了。

贺云西上道,懂了,接一句:“上周我去表舅那里他也没提这个,明天我去看看,上午有时间。”

如此直爽干脆,不用二爷再费劲吧啦折腾,二爷立马笑笑,原本寻思後面还得找他再说说来着,结果不要太顺利。

一高兴,二爷乐得反过来再次敬酒,不管陈则的意愿,让陈则也敬。

“行行行,小贺你快些去看下,你表舅他啊……他就是放不下他那店,挑来挑去,不肯放心交出来,不过也是,干了几十年了,人之常情。说起来,你表舅做这行,还是你外公带上路,你外公走得早,你可能没啥印象,他呀,不得了,搁那时候可是个高级钳工,本事大着。”

二爷拉着贺云西追忆往昔,噼里啪啦嘴上不停,陈则插不上话,方时奕愈发当起透明空气。

交往那会儿,一分一厘都要争个你我,现在搬回新苑,撇清了关系,却愿意接受另一个人的帮助,不怕欠人情债了。

方时奕看向陈则,眸中沉了沉,适才的柔和一点点收起。

搞不懂陈则,不清楚他的内心,相处的这些年像是假的,不堪一击。

贺云西趁热打铁,说:“要不明上午陈则跟我一路,也去?”

陈则本人还没想好,二爷立即定下:“诶好,他到时空闲,你们俩一起。”回头冲陈则使个眼色,示意机灵些。

这边未有所回应,方时奕被晾一边那麽久,终是出声,冷冷代为拒绝:

“他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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