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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观砚是断袖(第2页)

枯妄鞭轻轻缠上空置的玉枕,像是在无声地附和。

魔界的夜向来漫长。

孤槐躺在玄玉榻上,枯妄鞭盘在枕边,鞭梢偶尔轻轻颤动,像是感知到他紊乱的心绪。

殿内没有点灯,只有窗外血月的光渗进来,将一切染成暗红。

他盯着殿顶的浮雕——那是魔界历代君主的征战图,狰狞的魔兽丶崩塌的山河丶染血的王座。

他本该想着这些,想着如何杀云尊,如何让那些道貌岸然的仙修血债血偿。

可此刻,他的脑海里全是——

"你若是死了,我怎麽办?"

"……荒谬。"

孤槐猛地翻身坐起,枯妄鞭受惊般弹起,又缓缓垂落。

他擡手按住太阳xue,那里突突地跳着,像是有什麽东西要破开记忆的枷锁冲出来。

他起身走到铜镜前,镜面已经碎裂,裂痕将他的脸分割成无数碎片。

他盯着其中一片——自己的唇上还残留着一点咬痕,微微发肿。

他擡手,指腹重重擦过,像是要抹去什麽不洁的痕迹。

"本君是魔界之主……"他低声自语,声音在空荡的殿内回荡,"岂会……"

岂会什麽?

岂会被一个仙君扰乱心神?岂会因一个吻就落荒而逃?岂会……

他猛地一拳砸向铜镜,本就破碎的镜面彻底崩塌,碎片哗啦啦落了一地。

他的指节渗出血,滴在地上,和镜子的碎片混在一起,映出无数个破碎的自己。

殿外,蓝珠的声音轻轻传来:"君上,要属下送些安神茶来吗?"

"滚!"

脚步声远去,烬馀殿再次陷入死寂。

孤槐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血顺着指节往下淌,他却感觉不到疼。

他忽然想起很多年前,魔界还未被攻破时,他的母尊曾对他说——

"荨儿,这世上最锋利的刀,不是用来伤人的,而是用来斩断自己的软弱。"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中血色翻涌。

"本君不需要这些……"

他不需要动摇,不需要犹豫,更不需要……谁为他牵挂。

枯妄鞭缓缓缠上他的手腕,像是在无声地安抚。

孤槐低头看着它,忽然冷笑一声:"怎麽?连你也觉得本君可笑?"

他像一只困在玻璃罐里的刺猬,明明渴望温暖,却把浑身的刺都竖得笔直。

每当有人靠近,他就用尖刻的话语筑起高墙,把"我不需要"说得斩钉截铁,仿佛这样就能骗过自己颤抖的手指。

那些递来的善意都被他拧成怀疑的绳索,勒得自己喘不过气——可当夜深人静时,他又会盯着窗外发呆,把掌心掐出月牙形的血痕。

——

鞭梢轻轻蹭了蹭他的脉搏,像是在否认。

孤槐沉默片刻,终于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向殿内的兵器架。

架上陈列着各式魔器,最中央的位置空着——那是留给云尊头颅的地方。

"本君的路,从来只有一条。"

他擡手,枯妄鞭如活物般游回他掌心,鞭身上的魔纹亮起猩红的光。

血月西沉,魔界的黎明永远不会真正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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