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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变的兄长(第1页)

转变的兄长

寒玉扇骨在白观砚掌心发烫,兄长的残魂如烟絮般缠绕指尖。

雨幕中的锦水城废墟渐渐模糊,眼前浮现出二十多年前的白府後院。。。

七岁的白洛秋蜷缩在祠堂角落,额角的伤口还在渗血。

门外传来少年们嬉笑的声音:"那个妓女的儿子又尿裤子啦!""白兄,你爹怎麽还留着他?多丢白家的脸。。。"

"切!"十二岁的白洛川声音清亮,"我爹善心大发,留他一命。"

但紧接着是一阵窸窣声,半块硬得像石的桂花糕从窗缝滚进来,沾满了泥土。

白洛秋知道,这是嫡兄惯常的"赏赐"。

有时是踩碎的糕点,有时是撕烂的旧书,最"仁慈"的一次,是件被墨水染透的衣裳——那天白洛川刚被父亲夸奖字写得好。

那年深秋。十四岁的白洛川踹开偏院房门时,白洛秋正发着高热。

嫡兄身後跟着战战兢兢的大夫,手里拎着个鼓囊囊的药包。

"别死在我家。"少年白洛川把药包砸在床榻上,眼神飘忽,"父亲说。。。说你要是死了,今年祭祖我得跪祠堂。"

白洛秋烧得视线模糊,却看见嫡兄袖口沾着药渍——这包药分明是刚亲手煎好的,哪有药铺会连药渣一起打包?

当年他病愈後,在院角发现个烧焦的小药炉,旁边散落着七八个煎废的药包。

那个总欺负他的嫡兄,竟偷偷学了半个月煎药。。。

十四岁时,孤槐用黑猫吓兄长,没过多久白洛川便来道歉,白洛秋他疑心不是真心的。

可孤槐走後的半个月,白府下人都在传嫡少爷中了邪。

先是小厨房天天丢糕点,後来药房的管事发现珍藏的虎骨膏少了一半。

最稀奇的是,向来厌恶庶弟的白洛川突然天天往偏院跑,美其名曰"监督养伤"。

"手擡高些!"白洛川用戒尺轻点白洛秋的手肘,"这式'白虹贯日'要这样使。。。"

白洛秋沉默地调整姿势。

嫡兄所谓的"教剑法",其实就是变着法儿帮他治旧伤。

那本珍贵的剑谱平日连碰都不让人碰,现在却被随意摊在石桌上,沾满了药油指印。

某日清晨,白观砚在院角发现个精致的檀木匣。

里面整齐码着十二方新墨,正是他心心念念的"松烟入墨"。

匣底压着张字条,白洛川龙飞凤舞地写着:"省着用!"墨迹被水渍晕开些许,像是写字人手上还沾着熬药时的水汽。

中秋那晚,白观砚在槐树下捡到盏走马灯。

灯壁上绘着《山海经》异兽,转起来时精卫填海的影子正好投在他枕边。

擡头望去,嫡兄的窗户"砰"地关上,隐约传来"不小心手滑"的嘟囔。

转年开春,白洛秋在书院考卷上看到一道超纲题——恰是《南华经》里最生僻的段落。

他笔尖一顿,眼前浮现出那本被茶水泡过的注疏,和嫡兄歪歪扭扭的批注:"此处狗屁不通"。

放榜日,白洛川挤在人群最前面。

看到弟弟名字高居榜首时,他竟比自己的"甲上"还高兴,转身就拽着白洛秋往酒楼跑:"今日非得痛饮。。。呃。。。痛饮酸梅汤不可!"

跑过西街拐角时,几个世家子正在嘲讽"妓女的儿子居然考第一"。

白洛川二话不说冲上去就打,锦衣沾满尘土,发冠歪到一边。

最後是白洛秋把嫡兄从混战中拖出来,两人躲在巷尾喘得像丧家之犬。

"以後。。。"白洛川抹了把鼻血,突然正色道,"以後谁再提你的出身,我见一次打一次。"

白洛秋望着嫡兄青肿的嘴角,第一次主动递出自己的帕子。

那是块洗得发白的粗布,角上歪歪扭扭绣着棵小槐树——他偷偷学了一个月女红才绣成的。

白洛川接过帕子时眼睛亮得惊人,却故意嚷嚷:"这破树杈子丑死了!"说完却小心翼翼折好塞进贴身的荷包,连鼻血都舍不得往上擦。

暮色渐浓,初春的槐树抽出嫩芽。

两个少年并肩走在长街上,影子在地上融成一团分不清彼此的黑。

白洛川突然哼起荒腔走板的小调,那是白洛秋生母——那位早逝的青楼女子最爱的曲子。

白洛秋低下头,藏起微微上扬的嘴角。

最清晰的记忆是十七岁那年冬夜。

白洛秋已经离开白家三年,那次为救孤槐母子,不得不回府求取家传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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