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玩把大的
桂花酿的後劲渐渐上来了。
白观砚单手支着下巴,眼尾泛着薄红,指尖轻轻敲着酒盏边缘,发出清脆的声响。他望着孤槐笑,眸中似有星河流转,醉意朦胧。
"魔君大人……"他拖长了音调,声音比平日更软,"再来一杯?"
孤槐冷眼看着他:"你酒量这麽差,还喝这麽多?"
白观砚低笑,擡手又给自己斟满:"酒量差怎麽了?酒品好就行。"
"……"
他晃了晃酒盏,忽然站起身,脚步虚浮地朝孤槐走来。
孤槐眉头一皱,下意识伸手扶住他,却被他反手扣住手腕。
"魔君大人……"白观砚凑近,呼吸间带着桂花酿的甜香,"我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
"修仙界。"
孤槐眼神一凛:"你还敢回去?"
白观砚低笑,指尖在他掌心轻轻一划:"云尊闭关了。"
"……"
"除他之外,修仙界没人是我们俩的对手。"白观砚眯着眼,笑得像只狡黠的狐狸,"怎麽样?要不要跟我去大干一场?"
孤槐盯着他,一时分不清这人到底是真醉还是装醉。但那双眼睛里闪烁的光芒,却莫名让他心头一动。
"……你想干什麽?"
"抢东西。"白观砚眨了眨眼,"修仙界那些宗门,藏了不少好东西。"
孤槐嗤笑:"魔界什麽没有?何必去抢他们的?"
白观砚忽然凑得更近,鼻尖几乎抵上他的,声音压得极低:"魔界那些……都是你伸手就能得来的。"
"可这样抢来的……才有意思。"
他的嗓音带着醉意的沙哑,像是蛊惑,又像是挑衅。
孤槐盯着他,半晌,冷笑一声:"白观砚,你从前真的是那美名远扬的仙君吗?"
白观砚大笑,忽然拽住他的手腕:"走不走?"
——
修仙界·玄灵宗
夜色深沉,玄灵宗的护山大阵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蓝光。
白观砚懒洋洋地倚在一棵古树上,指尖把玩着一枚玉符。
"这阵法……"他轻笑,"漏洞百出。"
孤槐抱臂站在一旁,冷眼看他:"你确定要抢这家?"
"嗯。"白观砚点头,"玄灵宗表面光鲜,背地里却压榨凡人村落,强征灵石矿脉。"他指尖一弹,玉符飞入阵眼,护山大阵瞬间黯淡,"所以……我们这叫替天行道。"
孤槐挑眉:"你倒是会给自己找借口。"
白观砚低笑,忽然纵身一跃,白衣在夜风中翻飞,如一道流光掠入宗门。
孤槐啧了一声,紧随其後。
藏宝阁。
白观砚指尖轻点,禁制层层瓦解。
他随手拿起一株千年灵参,在孤槐眼前晃了晃:"怎麽样?"
孤槐冷哼:"魔界的比这好。"
白观砚也不恼,又翻出一匣子极品灵石:"这个呢?"
"一般。"
"啧。"白观砚摇头,忽然从架子上取下一枚古朴的铜铃,轻轻一摇,清脆的铃声在寂静的藏宝阁内回荡。
孤槐的耳朵微微一动:"这铃……"
"清心铃。"白观砚笑,"可镇心魔,助修行。"
"……"
孤槐盯着那枚铜铃,没说话。白观砚却已经将它塞进他手里:"送你。""……本君不需要。"
"拿着。"白观砚不容拒绝地合上他的手指,"就当是陪我胡闹的报酬。"
孤槐冷哼一声,却还是将铜铃收进了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