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痒粉"丶"笑春风"丶"千蛛丝"……都是白日从药铺"借"来的。
少年得意地眯起眼,将药粉倒入竹管,对准床榻。。。
突然对上一只熔金色的眸子。
"小少爷夜半爬床?"孤槐不知何时已站在梁下,指尖正把玩着那根竹管,"仙门就教你这个?"
俞殊大惊,脚下一滑摔落。本该跌得狼狈,却被一股魔气托着,轻飘飘落在锦被上。
情急之下,俞殊并未注意到那魔气。
"唉……"孤槐俯身,阴影完全笼罩俞殊,"定是我这威猛的身姿以及俊俏的脸蛋,引得小少爷情难自禁,才做出这等……"
“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不要脸!”俞殊脸色一阵红一阵黑,只差拔剑砍人了。
孤槐却不以为然,道:“小少爷不敢承认吧……”
话音未落,俞殊抽出惊鸿剑,剑锋直冲孤槐面门,被孤槐两指夹住。
“松手!你知道我是谁吗?!”
孤槐弹飞惊鸿剑,语调慵懒:“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管你是谁,起开!”
孤槐凑到俞殊耳边,轻声道:“我是魔君~”
俞殊一怔,很快反应过来,怒吼:“你是魔君?小爷他。妈的还是仙尊呢!”
这时,房门突然被推开。
白洛秋执灯而立,雪白中衣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
灯光映出床上诡异的场景:他的小师侄满脸通红被孤槐压在身下,衣襟散乱,腰间锦囊大敞,各色药粉洒了一床。
"师叔!他他他——"
"我如何?"孤槐恶意地凑近少年耳畔,呼吸拂过那通红的耳尖,"不是你先来。。。投怀送抱?"
白洛秋手中灯盏"啪"地炸裂,玻璃碎片四溅。
俞殊正欲辩解,却不受控制地打起喷嚏,是药粉发挥作用了。
孤槐嫌弃起身:“自作孽,不可活。”
白洛秋神色不明,身边温度似乎降了几分。
俞殊的喷嚏声终于停了,却开始咯咯笑起来——"笑春风"的药效发作了。
"师。。。师叔。。。哈哈哈。。。救。。。"他边笑边去抓白洛秋衣袖,白洛秋侧身避开。
俞殊简直要疯了,满地打滚。
“师兄师姐,快醒醒,啊啊啊……救命哈哈哈……”
白洛秋紧抿唇角,良久才道:“解药。”
孤槐只觉莫名其妙:“你们仙门收徒不看脑子吗?他拿来的药,解药会在我这儿?”
白洛秋一时语塞。
孤槐走上前,弯腰揪住俞殊衣领,一只冰凉的手抓住孤槐手腕。
“你做什麽?”
“自然是将这娇生惯养的小少爷丢出去。”
"轰!"
房门被猛地撞开。几个持剑弟子愣在当场——
他们仙门翘楚按着孤槐手腕,小师弟衣衫凌乱地缩在地上笑出眼泪,满地药粉混着灰尘,空气中飘着诡异的甜香。
最年长的弟子剑都吓掉了:"你。。。你们。。。"
"出去。"白洛秋声音比极北寒冰还冷,“带俞殊去药铺。”
等最後一个弟子哆哆嗦嗦带上门,孤槐抽出手:“你怎麽还不走,难道还要我送。”
“你和俞殊刚刚在干什麽?”
孤槐气笑了,“你问我?”他一掌将白洛秋推出门,“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