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逼着陈寻鸫做出选择。
“甄心,我,我们……”陈寻鸫的话还没说完,甄心捂住他的嘴,他不想听。
他不想听到任何让他无法接受的话。
“咽回去,陈寻鸫,把那些话咽回去。”
“我今天来这里不是要跟你做出1234的决定的,我是来跟你做快乐的事儿的,明白吗?现在,立刻,马上,把我伺候舒服。”
甄心躺在床上,用被子将自己裹紧,好半晌,陈寻鸫从下面爬上来,抱着他,亲吻他的额头,他的眼睛。
“还愿意吗?”
“现在还愿意,一会可能反悔了。”
两具年轻的身体在昏暗的灯下摇曳着,舞动着,陈寻鸫一遍一遍喊着他的名字,想要将甄心这两个字刻在血液里,骨髓里,即使大脑忘记,他的身体也不要忘记。
……
甄心是被渴醒的,新年第一天,他嗓子干涸得难受,像是龟裂的田野一般渴求水分。
他身上没一处好地方,红着,肿着,最严重的的是腿根,好像被野兽啃了一样。
甄心伸出手,很快,另外一只手抓上了他。
“不睡了吗?”陈寻鸫眯缝着眼睛,将他的手放在心口。
他未着上衣,胸口全是昨晚甄心的指甲划出的痕迹。
“口干,想喝水。”甄心又将头埋进去,这里软软的,很温暖。
陈寻鸫将他塞回被子里,翻身下了床,他只穿了一条灰色的睡裤,此刻精壮的上半身大喇喇地撞进甄心的眼里。
後背比前胸的爪子印还要多。
红了一整片,有几条还留着血液干涸的痕迹。
甄心靠在枕头上愣愣地看着他,看着陈寻鸫倒了水,一步步向他走过来。
温暖的水杯抵在他眼前,甄心接过水杯,没有立刻喝掉。
“怎麽了,不是渴了吗?”陈寻鸫侧过头看着他,有些不解。
“喝了这杯水,你还会说要走的话吗?”
这下轮到陈寻鸫沉默了,他看着甄心,抿了抿嘴,他道:“我不会,不会走了。”
甄心将水喝下去,他把杯子随意放在床头,又伸出手索要怀抱。
“冷不冷?我进来。”陈寻鸫将他捞进怀里,又大腿一擡挤进被子里。
酒店的空调开得旺盛,甄心其实一点都不冷。
“我觉得,我觉得我是不是才是那个绑匪,绑架了你。”甄心在他怀里嘟囔,他刚喝完水,声音还有些沙哑。
“我愿意,没关系。”陈寻鸫闭上眼睛,静静听着甄心的声音。
“陈寻鸫,我这辈子,没什麽得不到的,但是你的坚定,我好像无论如何都得不到。”甄心眨着眼睛,茂密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他在陈寻鸫的怀里换了个姿势,又打了个哈欠,他好像又困了。
“对不起,星星,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是我不好。”
“我不知道,我感觉我已经用尽了所有的爱给你,你为什麽要害怕呢,我们之间有什麽问题?”
“我一想到我这样的烂人,将你拉下泥潭,走进这破落平常的人生,我就很後悔。”陈寻鸫说道,旋即,他又补充,“我希望你不要妥协自己,我不希望我成为你的拖累。”
甄心仰起头去亲吻他,他不知道要如何回应陈寻鸫,也许这道题他只能答对前两个小问,最後的大题,还是要陈寻鸫自己去解决。
“你出国以後,我们可以,暂时分开。”甄心喃喃道。
有他没他,总有一个日子是最难熬的。
甄心,开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