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是想问问发生了什麽,可却也不知道从哪里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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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3。26,中午12:46。
云霞公安局刑警大队。
审讯室。
张大爷有些局促的坐在审讯室里,无形的压迫,迫使他的身形愈发的佝偻。
双手指甲无意识的扣着,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在害怕。
林时此时就站在审讯室外,看着审讯室里的张大爷。
而在他对面不远的位置坐着几名警察,此时正在对他进行审问。
在这时,崔国义从门外走了进来,先是看了看里面正在审问的人,然後才去看林时,“林队,张武资料以及对他周围人的询问都出来了,张武在上了高中後没多久就辍学了,做了几份工但都不长久,後来就在商场找了一份工作。”
“据他的同事描述,他这个人说话很客气,人也很热情,大家夥对他的印象都蛮好的,商场里还有游乐园,有时候中午午休的时候他就会去那边逛,许多的小孩子都很喜欢他。”
“工作也挺踏实的,而且还听说他好像快结婚了,结婚对象是找人介绍的,不过他们都没有见过这个结婚对象。”
他说着去看了一眼审讯室里的张大爷,然後又道:“问了领居,也表示张武这个人人挺好的,就是他从小就死了妈有点怪可怜的,所以他们家对他都挺纵容的,尤其是他奶奶,对他好的不得了。”
“他们对这个张武的印象都蛮不错,尤其是领居,说是领居家的孩子有一回让只野狗追着咬,然後这个张武出面帮忙把那只野狗给赶走了,所以他们都挺喜欢张武。”
“但是也有一些人家觉得这个张武怪怪的,甚至有个小孩看到他把一只狗给剥皮解剖了,但因为是小孩子说的,所以没什麽人相信,久而久之也就没什麽人说了。”
“关于装修的事,我们也问了,说是被害人绑架前的几个月,他们家是有过一次装修,是给家里造两个小屋,以後好租出去。”
“我估计,那个地窖应该就是这时候挖的。”他说着去看林时。
林时接过递来的资料低头看了看,又听着他说的,然後道:“以前有没有其他前科?”
“前科到是没有,不过问过他学校的人,说是有小朋友看到过他欺负猫,把猫的爪子给剪下来了,但因为他在老师和其他小朋友面前都比较乖以及听话,所以和之前那个关于给狗剥皮的事,没什麽人相信,就没了。”崔国义将查到的一一告诉林时。
紧接着,他又道:“小区里的人我也都问了,基本说法都差不多,人不错,有时候还经常给小区里的人帮忙,小区里的孩子也大部分都认识他,甚至还有一件事就是当初被害人被绑架的时候,这个张武还接受过我们的询问,以及他还帮被害人家属找人。”
说到这儿,他也是皱起眉来,只觉得令人不寒而栗。
这得是有多大的心理,才能做到帮助他们调查,帮助被害人家属找人。
林时听着他说的,也没应声只是低头看着手上的资料。
片刻後,他又问起被害人,“被害人现在怎麽样了?”
“受了惊吓,不过并没有发现身上有什麽明显的伤,还在进行检查,家属也已经在医院。”崔国义将了解到的信息告诉林时。
林时点头,很快就将资料看完然後递回给崔国义,道:“先审这个张大爷吧。”
“好。”崔国义点头,拿着资料进了审讯室里。
他看了一眼对面的张大爷,然後坐在了位置上。
旁边还坐着两名民警,其中靠墙的那名民警正在确定录音设备。
待确定後,民警看向崔国义表示可以了。
崔国义点头,然後看向张大爷,道:“姓名,家庭地址,家里有几口人,说说吧。”
“警察同志,是发生了什麽事吗?你们怎麽把我抓来了,这我也没犯事啊。”张大爷有些焦急地说着。
崔国义敲敲桌面,“问你什麽你就答什麽。”
也是这话,张大爷也不敢再说其他的,老老实实的交代了崔国义问的。
“你儿子,平时在家里都做什麽?”崔国义继续出声询问。
张大爷一听还问到儿子的事,以为是自己儿子出了什麽事,于是他急忙道:“警察同志是我儿子出事了吗?出什麽事了,到底发生了什麽!”
“到底发生了什麽。”崔国义冷哼一声,然後道:“你们小区丢了个孩子这件事你知道的吧。”
这话一出,张大爷浑身一怔,下一刻他出声,“警察同志你的意思不会是那个孩子丢了和我儿子有关系吧,这不可能,不会的。”
“警察同志一定是你们误会了,我儿子一直都很乖的,他妈妈走的早,也没人管他教他,但是这种事情他是不可能做的,警察同志一定是你们误会了。”连连表示一定是误会了。
对此崔国义显然都已经见惯了,可能有一些是真不知道什麽事,真被误会了。
但另一些,也就是像现在张武这一起,就很显然是证据确凿,怎麽还可能误会。
于是,他继续道:“可不可能,人我们就在你们家地窖里找到了。”
“你看警察同志这还不是误会吗?我们家哪里有地窖,冤枉啊。”张大爷连忙喊冤。
自己家怎麽会有地窖,而且地窖里还藏了个孩子,这简直就是冤枉啊。
只是下一刻,几张发现地窖口的照片,以及地窖内的照片被一一摆在了张大爷的面前。
这些都是取证後优先拿出来的,为的也是他们审问能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