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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不是有意的(第2页)

良久,沈珩之极其轻微地点了下头:“知道了。”

这平淡到近乎冷漠的反应,让风蒲心头一凉。

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麽,风蒲所知不多,但有一点却是清楚——袭家超然的地位和蛮横霸道的行事风格。

他们说袭家少君救家主大人出金玉楼养伤,为何过了十多天了家主大人还这麽一副病恹恹的模样?

有什麽地方比得上青玉池疗伤快?

他们分明是囚禁!

沈珩之:“那个……东西……都带了?”

风蒲立刻会意,心头一紧,连忙点头。他谨慎地环顾四周,确认无人窥探,这才从贴身的内袋中,极其小心地取出一枚通体温润丶毫无灵力波动的莲花佩。这玉佩看似寻常饰品,实则内蕴乾坤,是一件极为高明的空间法器。

“都按您的吩咐,在里面了。”风蒲的声音低如蚊蚋,将玉佩轻轻放在沈珩之枕边,“万全之备。”

沈珩之的目光在那玉佩上停留了一瞬,似乎确认了它的存在,那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松懈了一丝。

他重新闭上眼,缓了好一会儿,才再次开口:

“做好长留的准备。”他字字清晰,敲打在风蒲耳中:“谨言慎行,不要与袭家人起冲突。有事与我说就好。”

风蒲的心猛地一沉。

长留?在这龙潭虎xue的袭家?

“家主大人……”风蒲的声音带着浓浓的不安和困惑,他忍不住追问,“我们……为何一定要在袭家长留啊?”他实在想不通,以家主的智计和骄傲,怎会甘愿长久困于此处?

沈珩之闭着眼,唇角似乎极其微弱地扯动了一下,像是自嘲,“是……能不能,不是……为何要。”他顿了顿,“罢了,过几日你就知晓了。”

说完这句,他便歇下。

风蒲看着家主苍白脆弱的面容,心中翻江倒海。

他不敢再问,只能小心翼翼地替沈珩之掖好被角,守在榻边。

******

第二日,袭家演武场,旌旗猎猎,人声鼎沸。

一年一度的“戏珠”大会正如火如荼。

这并非风雅游戏,而是袭家检验子弟武力丶磨砺血性的传统。

——禁用法术,单拼体魄。

场地中央,一颗由万年玄铁铸就丶足有磨盘大小的沉重“龙珠”,正被数名彪悍子弟疯狂争抢。

每一次撞击都发出沉闷如雷的巨响,激起碎石烟尘,空气中弥漫着汗水丶尘土与淡淡的血腥气,粗犷而暴烈。

袭家的演武场占了整座山头,除了平地,还要沼泽丶溪流丶森林地貌,一声哨响,龙珠飞天而起,两队黑白人马便追着去了。

袭峥也不例外。

观衆席设在依山傍水的长廊下,观战弟子们分桌而坐,盯着浮光镜里拇指大的“龙珠”议论纷纷。

“这还怎麽比,少君亲自下场,比牲口还猛的人谁刚得动啊?!”

“咳咳,说什麽呢?”

头顶冒出一阵冷声,少年擡头,打了个激灵。

糟糕,背地里说少君坏话被黑正使听见了!

“那叫孔武有力,仪表堂堂懂吗?”黑镜停步,立于主桌侧,引出了身後的人,扶着沈珩之的手坐下。

他裹着一件宽大的素色云纹厚披风,那厚重的布料几乎将他单薄的身形完全包裹,只馀下一点苍白的下颌线条和那双搁在膝上丶被衣袖半掩的丶骨节分明得有些嶙峋的手。兜帽被拉得很低,阴影深深地笼罩着他的面容,仿佛要将自己与这喧闹的世界彻底隔绝。然而,那刻意垂落的阴影,非但未能掩去他的存在感,反而如同画师精心勾勒的留白,更衬出一种惊心动魄的丶脆弱又清绝的美。

周遭是剽悍健硕丶气息灼热的袭家子弟。他们或站或坐,吵吵嚷嚷分外鲜活。可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或明或暗丶或长或短地,落在那孤零零的素色身影上。

目光复杂。

少君从金玉楼掳来了一个美人,此事动静太大,人尽皆知。

快半月了,只有潜龙营的魏妍近身侍奉过,他们从魏妍那打听,听来了一堆虚无缥缈的词:

闭月羞花丶沉鱼落雁丶珠玉蒙尘丶高岭之花……

这都什麽跟什麽,太抽象了。

但却把他们的胃口吊得足足的。

——他到底长什麽样?

只是一个擦肩,袭川望见兜帽遮掩下的半张脸,那张脸苍白得近乎透明,仿佛久未见阳光,却丝毫不损其惊人的美感。

细腻的肌肤下隐约可见淡青色的血管,为这份冷冽增添了一抹脆弱的意味。他的唇瓣颜色浅淡,看上去并不健康。

为什麽?在袭家受苛待了?

“你就是少君带回来的人?”袭川想到就问了,问出口就後悔了,这位美人是袭少君养在院内的人,他贸然搭话实属不妥。

悔意涌上心头,袭川看见前桌端坐的人摘下兜帽,侧身回过头来,面带笑意地与他四目相对,问道:“是在和我说话吗?”

袭川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直直地木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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