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袭峥有些焦躁。
他们之间从来是他乞求着他,何来攀附?
“如何不是?”沈珩之释然一笑,“我靠少君才保得性命,如今又承蒙庇护救治,怕是比那些硬塞来的仙奴幸运多了。”
“你说什麽呢?”袭峥的心开始乱了,他没想到两人之间好不容易缓和气氛就闹了这一出,叫沈珩之误解了他的意思。
一时间袭峥真想抓了袭巍来磕头认错。
袭峥吼得沈珩之退後了半步,抿唇,更加弱势:“我不说就是了。”
袭峥心里更是懊悔。
我吼他作甚!
我怎麽总是控制不了脾气!
炎疾炎疾压制不了,脾气脾气控制不住,真是废物!
袭峥自我唾弃一番,心里越发愧疚。
正在此时,沈珩之另起了话题,“说起来我许久不见阿池了,他也不曾来探病,我还挺不适应的。”
袭峥擡头,顺着沈珩之的话,宽慰道:“这有何难,我找他来见你便是。”
沈珩之犹豫道,“算了,在府上叨扰已经叫我心中难安,再劳烦你我怕其他人更要不满。”
“你不要老想别人。”袭峥握住沈珩之纤细冰凉的手,认真锁定他的视线,“你想要什麽都能与我说。”
“真的?”沈珩之目光盈盈,有所触动。
“自然。”
沈珩之沈伸臂环住了袭峥的腰,侧头贴在他的胸膛上,掩下眸中的精光。
沈珩之想到了儿时父亲教他的驯兽法。
“野兽难驯也好驯,掌握他的喜好便可驯服。尤其是被欲望驱使的野兽,此法最是好用。”
那是沈珩之第一次接触驯兽,听得可认真了。
“野兽和人的区别在于灵智。灵智一开便有自我约束,灵智会改变生灵的行为,压制他们的本性。而野兽不同,他们只遵循原始欲望,喜欢就是喜欢,厌恶就是厌恶,十分简单。要想驯服他们,只需要给出明确的反馈就行。”
当他们做了对的事情给出奖励,当他们做错了给予惩罚。
简单粗暴,屡试不爽。
此法的用处极广,无论多凶恶的野兽,掌握其习性喜好,便可控制于股掌之间。
为我驱使。
但这是沈珩之第一次将它用来“驯人”。
袭峥带他出门,带步池来见他,满足他的要求,他便待他亲昵;若是不允,也要叫他知道自己的脾气。
曾经的奢望变成现实,就如饮鸩止渴。
任凭妄念发酵,越发欲壑难填。
到时候再看,到底谁将谁困于樊笼。
“我还有一事,要求少君。”沈珩之仰头,小鹿眼眨了眨,竟叫人看出了一丝依赖。
“何事?”
“房间外的三重结界都撤了吧,我不习惯。”
袭峥话音一顿,反问了句:“哪里不习惯?”
沈珩之望着他,欲言又止。
袭峥也不退让,等着他解释。
良久,沈珩之松了手,将人推开,闷头往寝房去了。
“嘭”的一声关门,将袭峥阻隔在门外。
袭峥:怎麽突然翻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