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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按律应当杖毙（第1页）

第34章按律应当杖毙

萧恒策也隐约意识到，这件事情可能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麽简单，便敛了其他的心思，努力回忆着，如实回答道：“约莫是从金玉楼出来後，大概在……丑时？儿臣回宫中，他回家，就在金玉楼门口分道扬镳了。”

萧云天又问：“可有人证？”

萧恒策回道：“是金玉楼的老鸨和姑娘送我们出来的，她和其他艺妓都能作证。”

萧云天点点头，不再看萧恒策，而是转向了文学珍，“文太傅，你还有什麽想说的？”

文学珍的眼底胀红，“臣以为，五殿下所言与金玉楼老鸨的供词，并非完全一致。”

“供词？什麽供词？”萧恒策才反应过来，他还不知道他父皇唤他和萧恒衍过来，究竟是为了何事。

萧云天眼神示意，刘公公便站了出来，给他们解释道：“昨天夜里，长安城的更夫在巷子里，发现了文小公子的尸首。”

“尸首？！”萧恒策震惊得瞪大了双眼，“文尚愈死了？他怎麽会死了？什麽时候死的？”

萧恒衍只是微微蹙眉，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这才是他正常应有的反应。

所以萧云天仅仅看了一眼，就知道此事与他这两个儿子都没有关系了。

文学珍恨声回道：“就是与你一起去金玉楼那日！”

“和我一起去金玉楼那日？”萧恒策总算反应过来，“原来你是在怀疑我杀了你儿子？”

“难道不是你？！”文学珍老来得子，终于有了个延续香火的，因此溺爱得很，现在突然就这麽没了，他的精神大受打击，一心只想让萧恒策偿命。

萧恒策张嘴要骂人，碍于他父皇还在看着，又硬生生忍了下来，但语气也不甚友好，“先生说话也要有些凭据，怎的张口就要诬蔑于我？我与文小公子无冤无仇，何至于要他的命？”

文学珍也不否认，“对，你们是无冤无仇，但老鸨说，我儿近来得了个美人，你偏要夺人所爱，所以一定是为了情杀！”

“情杀？”萧恒策更觉得荒唐了，“你把老鸨叫上来，我这就亲自与她对质！”

文学珍怒道：“不用对质，你就是杀了我儿的凶手！”

刘公公见他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唯恐伤了皇子，目光看向萧云天，萧云天微微点头，他便示意周边站着的禁卫军机灵一些，若有不对劲之处，一定要护好两位皇子。

即使是杀了文学珍，也无所谓。

“文太傅，此事非同小可，说话还需谨慎。”萧云天冷声，独属于天乾的威慑性信香顿时压迫下来，逼得他们所有人都闭上了嘴。

“关于老鸨所言，老奴纠正一点，是文小公子看上了一位美人，五殿下似乎略感兴趣，而不是五殿下夺人所爱。”刘公公缓缓道，“看上一位美人，与得了一位美人，那可是不一样的。”

这意思，是说就算萧恒策喜欢那美人，和文尚愈也是公平竞争关系，不存在什麽强取豪夺的问题。

文学珍压根就听不进去，“就算如此，那也是我儿先看上的，你如何能够夺人所爱！”

萧恒策的脾气也上来了，说话完全不经脑子，“先生这话，若是你先看上了这天下，难道还要我父皇让给你不成！”

这话一出，满堂寂静。

萧云天沉声道：“策儿。”

萧恒策回过神来，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有多冲动。

萧云天的语气不悦，“你可知道自己是在说些什麽？”

萧恒策被吓得满头大汗，跪在地上不敢乱动，“儿……儿臣……”

萧恒衍看戏看得差不多了，也想赶紧解决了这件事，便开了尊口，“儿臣以为，五哥虽然话糙，理却不糙，若是谁先看上的便归谁所有，只怕这天下都要大乱了。”

萧恒策没想到萧恒衍会帮自己说话，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萧云天也很意外，转而看向已经在一旁被他晾了许久的萧恒衍，“那麽依你所见，此事该如何处置为好？”

此事最棘手的，便是那个不知名的美人，同时引起了萧恒策和文尚愈的兴趣，且根据仵作检尸，死亡时间又在萧恒策和文尚愈分别不久之後，文学珍的第一反应是为情杀人，是冲动，但也不算是毫无根据。

他身为君王，不能不给臣子一个交代，但是他身为父亲，也不能就这麽让自己的儿子背了个污名。

就算是他儿子亲手杀死了文尚愈，在他眼里，也是罪不至死的，更何况，他的儿子还没有杀。

萧恒衍自然明白他父皇的心思，不急不缓地答道：“依儿臣所见，上学期间，皇子禁止出宫，五哥却能与文小公子外出，是宫门当值的守卫失职，该罚；五哥与文小公子出入风月场所，败坏了皇子的名声，也该罚。”

萧云天点点头，见他不再说话，又问道：“还有呢？”

萧恒衍却装傻道：“还有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