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吧!”许以闻耳根一红,捂住微微发疼的胃部,重新躺回床上,“把你手机壁纸换了。”
贺锡还紧张的神色倏然变为放松。
他再次按亮手机,百分之三十六的电量没被许以闻发现,被设置为壁纸的结婚照被许以闻看见了。
这照片和结婚证上的一样。
红色的背景前,穿着白衬衫的两人都露着青涩的笑容。
一年的时间,许以闻这带着羞涩的笑容,全被他抹去了。
贺锡还心头一颤,愧疚感再次溢满心头。
他放下手机,站起身来,快步朝门口走去。
他撑开雨伞,迈出去的脚步被王医生叫住。
“贺先生,你要出去吗?”
贺锡还转过头,语气着急,“是,我的结婚证还在车上,我去拿回来。”
“那正好,”王医生拔高声音,冲里屋喊了一声,“阿晨,出来。”
叫完阿晨,王医生边朝贺锡还走去,边说:“这雨越下越大,树倒在路上,很不安全,社区组织了志愿活动,大家一起去清理道路。”
“正好,我们负责的这一段路,就是你停车的位置。”
“咱们三个一起去把你车旁边的石头和树挪了。”
“也别打雨伞了,”王医生停下脚步,微微弯腰,从柜子里拿出雨披和雨靴,“穿雨披就行。”
贺锡还收了伞,接过黑色雨披,换了雨靴,问了王医生具体负责的路段後,以王医生年纪大为由,让她留下来陪许以闻,自己带着阿晨过去了。
许以闻双腿蜷缩着,微眯的双目,透过玻璃门看到了两个渐行渐远的黑色身影。
在前面走得很快的是贺锡还,小跑着跟在後面的是阿晨。
不知道贺锡还是单纯地不会照顾人,还是急着拿结婚证。
许以闻闭上眼睛,将脑袋埋在被子里。
屋子隔音差,贺锡还嗓门大,即便外面雨声哗啦啦的,他还是能听见贺锡还说要去拿结婚证。
结婚证,什麽时候对贺锡还那麽重要了?什麽时候贺锡还会随身携带了?
是他扔给贺锡还离婚协议书的时候吗?还是更早之前?
这些许以闻不想在乎的内容,却钻进了许以闻的脑子里,让他蒙着被子也睡不着,反倒因烦躁而加重了疼痛。
到了中午,王医生给他输了液,他才再次从疼痛中得到缓解。
王医生正在做午饭,贺锡还和阿晨还没回来。
手机放在床旁边的椅子上,贺锡还没拿。
雷声轰隆一下,许以闻浑身一激灵。
王医生做好了饭端过来,他实在没胃口,就礼貌拒绝了。
许以闻的担忧写在脸上,王医生轻易就察觉到了。
她端着碗坐在另一张椅子上,吃了一口面条说:“我们这儿经常下雨,断电断水常有的事儿,有时候清理道路,一清理就是一天。”
她轻笑一声,“不用担心,你的Alpha不会出事的。你在这儿,他只会更卖力干活,争取早点回来。”
尾声刚落下,视线中就出现了两道身影,依旧是一快一慢,一前一後。
王医生站起身来,朝玻璃门外擡了擡下巴,“说曹操曹操到,俩人都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