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不是挺厉害的嘛”
提醒完柳岩溶之後,许以闻便继续往外走。
身後一近一远两重脚步依旧跟着,许以闻无奈加快步伐。
酒吧外贺锡还的车停在原地,後座的车门保持敞开状态,露出贺锡还的一条修长颓废的腿。
许以闻皱眉走近几步,才发觉贺锡还的状态不对。
贺锡还歪躺在後座,双眼紧闭,双手无力地耷拉着。
“贺锡还,”许以闻急忙跑了两步,钻进车里,俯身拍了拍贺锡还的胳膊,“你怎麽了?”
贺锡还没反应,许以闻便伸出手去探他的鼻息。
燥热虚弱的气息,像易感期,但车内的黄杏信息素并不浓郁,已经快消散完毕。
许以闻又探了探他的额头,视线落在他的後颈处。
贺锡还後颈的腺|体肿了。
许以闻不可置信地将手掌转移到贺锡还後颈处的牙印上。
指腹一贴,贺锡还猛地瑟缩一下。
“他怎麽了?”离许以闻两臂远的柳岩溶,好奇地上前询问。
许以闻弯腰架起贺锡还的胳膊,将他从躺的姿势转为坐,“他晕了,我带他去医院。”
“不行,你不能开车。”
柳岩溶担忧许以闻的状态,害怕两人在路上出事,但他自己喝了酒,也不能开车,只能找其他人。
他朝身後被他警告离他两米远的樊拓森吼了一声,“过来开车!”
听到命令,樊拓森便大步跑了过来,自愿当司机。
去医院的路上,许以闻尝试着喊名字唤醒贺锡还,但贺锡还始终呈昏迷状态。
他有些慌了,上次咬了贺锡还,也没那麽严重啊。
他发热期出来,贺锡还像个没事儿人一样,怎麽这次就那麽严重?
“贺锡还,”许以闻脸颊抵着贺锡还的额头,手掌紧抓着贺锡还的肩膀,声音微颤,“马上就到医院了,你给我撑住了。”
望着後视镜里的许以闻,柳岩溶的心脏重重咯噔几下,心情复杂起来。
他觉得贺锡还现在这副样子,是欺负许以闻的报应,但看着许以闻那麽在乎贺锡还,他又希望这小子好好活着。
他紧紧盯着後视镜,羡慕贺锡还被许以闻这样在意着,拥抱着。
抵达医院後,贺锡还就被推到了急救室。
医生说出诊断结果後,许以闻才松了口气。
Alpha腺|体抵抗力弱,被咬上一口,容易发炎,加上持续释放信息素,贺锡还直接高热发烧,这才烧晕过去了。
因为他的高烧和腺|体状况,今晚要输液。
许以闻向柳岩溶丶樊拓森道了谢,不好再麻烦他们,便打了车让他们回去。
柳岩溶强烈表示自己可以在这儿陪着许以闻,但许以闻用客气的话语多次婉拒他,他只能和樊拓森先行离开。
柳岩溶走之前,悄声给两人订了VIP病房。
许以闻坐在病房内的沙发上,给柳岩溶发了条感谢的消息,将钱转给了他。
与柳岩溶浅聊几句,许以闻缓步坐向病床,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病床上的贺锡还嘴唇干裂,深邃的眼窝仿佛被压了团阴影,显得人很不精神。
医生说,伴侣可以在病人输液时,适当释放安抚信息素,能缓解病人的痛苦。
但许以闻没打算这样做。
贺锡还现在这副样子虽然可怜,但全怪他自己。
如果不是他无缘无故地冲进包间释放压制信息素,许以闻就不会咬他,他自然也不会因为发烧而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