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小云撅起嘴巴,低下头,两行清泪最终倾泄出来,“打了电话妈妈也回不来,她也闻不到妈妈的信息素。我哄不了她,我又没分化,我也不是Omega。”
许以闻伸手擦拭着小云脸颊的眼泪,内心有所动摇。
小云也是个小孩子,说出这些话,着实让人心疼。
他倒是可以洗个澡,再抱着小朵哄,但没有亲缘关系,Omega之间也是互斥的,他不敢冒险用信息素安抚小朵。
“哥哥,你是S级Omega,你能帮帮我吗?”
小云可怜巴巴又倔强的眼神,让许以闻不自觉点头。
他和李园说他先去洗个澡,再下来哄小朵。
他简单冲了个澡,洗漱一遍,从卫生间出来,就看见小云坐在床尾的凳子上看电脑,哭得哽咽的小朵正趴在贺锡还怀里。
贺锡还单手拍着小朵的背,指了指放在床头裹成长条的毛巾,“老乡的偏方,晚上枕着啤酒瓶睡,颈椎就没那麽疼了。”
贺锡还漫不经心地说完,眼神飘忽地扭过头去,远离床边。
他知道许以闻颈椎不好,所以才会对枕头那麽挑剔,但他那天确实是忘了买了。
他从李园嘴里问出这麽个缓解颈椎疼痛的方法,也从李园嘴里听到一个消息。
李园说,她知道清账的钱是许以闻自己垫付的,之前的账户和这次的账户不一样。
许以闻给李园打钱的时间,是许以闻丢下他的早饭,对他冷暴力开始的那天。
许以闻保持着怀疑的神色,走到床边,摸到了毛巾,里面确实是一个空的啤酒瓶。
他把里面的枕头挪到中间,将被毛巾包裹的啤酒瓶放在最里面。
今天,算是跨年了吗?今年,算是过了个好年吗?
他没有从许家夺回财産,没有找到家人,没有和贺锡还离婚,一切都没完成。
但一切,好像又在发展中。
他从李阿叔那里拿到了当年保存的证据,准备投资大园村,已经和贺锡还挑明了要离婚的意图。
相较于以前的许以闻来说,算是巨大的改变。
更重要的是,现在的他,在贺锡还面前不用忍耐,可以自由地表达。
他期盼着用真实的自我,将贺锡还逼得受不了而签下离婚协议的那一天。
离婚协议还没从贺锡还手里接过来,他现在先从贺锡还手里接过哭泣的小朵。
许以闻倚着床头,斜抱着小朵,低头温柔地说:“我先试着释放一点点信息素,你难受的话,就告诉我,好不好?”
小朵抓着许以闻的衣服,抽泣着点头。
许以闻在释放信息素之前,提醒贺锡还带着小云去别的房间。
结果贺锡还说他经常闻,不会被影响,小云说自己要看着妹妹,两人都不愿意离开房间。
许以闻只能谨慎地一点一点释放信息素。
小朵和小云没有任何不适。
贺锡还看起来,除了脸变红了点,也没什麽不适。
不一会儿,小朵就缩在许以闻怀里睡着了,贺锡还和小云都惊讶地凑过来。
“真有用啊!”贺锡还轻声低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