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前几天,柳层岩和贺锡还的结婚请柬已经发出去,贺家人也全被接到春城了。
“哥,”柳层岩坐在客厅沙发上,不由得对柳岩溶竖起大拇指,“你真是我亲哥,从我们厂子选址到现在搬回来,也没过多久,你就把我和贺锡还的婚礼也准备好了。看来,是天注定我们两兄弟要一起举办婚礼了。”
“那当然。”柳岩溶昂起头,却不敢与柳层岩对视。
他可不敢让柳层岩知道,他根本没放弃和柳层岩一起举办婚礼的想法。
其实,他不止害怕柳层岩为了工作不来参加他的婚礼,还有些害怕婚礼本身。
但柳层岩有经验,只要柳层岩在他身边,他就什麽都不怕。
柳层岩是在婚礼当天,收到柳岩溶悄悄塞给他的红包里的信封时,才知道柳岩溶的这些想法。
柳层岩不禁被逗笑了。
不仅笑柳岩溶需要他却不肯直说的小心思,更笑柳岩溶的一些说辞。
他拍了一下身旁的贺锡还,“我哥说我是二婚有经验,虽然都是和你一个人结婚。”
“还有,我哥说,”他用信封打了下贺锡还的肩膀,“你要是敢让我三婚,他就打断你的腿。”
腿微微发抖的贺锡还夺走信封。
他将信封放在桌上後,按住柳层岩的双手,连嘴角都写着紧张,“什麽三婚!三婚也只能是和我。”
见贺锡还这个状态,柳层岩微笑着与他十指紧扣,亲吻他的唇角。
“老婆。”贺锡还轻喊一声,紧拧的眉心放松下来,将这吻继续下去。
闻着贺锡还无意识散发的黄杏信息素,柳层岩也缓缓释放安抚信息素。
这下好了,他不仅要安抚初次结婚的柳岩溶,还要安抚自己的二婚Alpha贺锡还。
“哎呦呦,”额头贴着花型创可贴的姚青鹤敲了下门,扇了扇鼻尖的味道,“锡还哥,这还没到交换戒指环节呢,怎麽就先亲上了。”
贺锡还收起信息素,在柳层岩的眼神示意下,才起身走到门口。
他嫌弃地揭掉姚青鹤的创可贴,将人往外赶,“那次宴会是你们不设防,喝了柳陌准备的酒。”
“你离我老婆最近,信息素差点呛到我老婆,我都没找你算账,你也好意思拿那一点儿鞭伤跟我提条件。”
“我——”姚青鹤惊得瞳孔瞪大,掀起衣袖,擡起自己的胳膊,露出伤痕诉苦,“这叫一点儿啊,我养了好几个月,天天涂药,还有伤疤呢。”
“锡还哥,我就是不想像我爷爷奶奶和爸妈一样,一辈子和珠宝过,”姚青鹤双手合十,再次祈求,“你就帮我一次,让我进层岩哥的公司呗。”
“还是那句话,甭想……”
贺锡还回答时,柳层岩默默点头。
他的公司刚起步,可经不起姚青鹤这个小少爷祸祸。
他正打算转身看时间,眼前突然出现两道熟悉的身影。
文与航和梁昂朝贺锡还打了招呼,便朝屋内走来了。
“小闻,不,层岩,”文与航将藏在身後的玩偶移到前面,“祝你新婚快乐,这次是真的祝福你新婚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