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我也不会要你……”
柳岩溶的笑容定住,微眯的眼睫,无比清晰地看到了许以闻锁骨下方的水滴型棕红胎记。
对上了。
柳岩溶泛红的眼尾落下一滴水珠。
“贺锡还!”许以闻抓着贺锡还的头发将他移开,起身绕至座椅後面,重新系上纽扣。
还好柳岩溶和姚青鹤都醉着,否则刚才那场景被看到,他非要活剥了贺锡还不可。
不过,现在歪在他椅子上的贺锡还,好像要把自己活剥,痛苦得很。
“知道自己不能喝还喝。”许以闻无奈吐了口气,在心里吐槽一句後,倒了杯茶水,弯腰喂贺锡还喝了几口。
贺锡还干涸燥热的嗓子被茶水浇灌着,手掌攥住许以闻的手腕,不愿松开。
“松开,我再给你倒一杯。”
调酒师和服务员都不在房间,贺锡还又看着太难受,许以闻便只能先用茶水帮他稀释一下酒精的影响。
“许以闻,元旦那天,我要…”贺锡还眼睛已经睁不开,探寻水雾的舌尖完全贴在许以闻的手腕血管处,“要标|记你……”
许以闻的血管霎时变得滚烫,血液在体内沸腾乱窜,脸颊和耳根都红透了。
听到推门而来的脚步声,许以闻紧急用另一只按在贺锡还脑袋处的手推开贴在手腕处的温热来源。
“樊总,他们都喝醉了,”许以闻的呼吸被影响得有些不均匀,“会所,还有空房吗?”
许以闻架着贺锡还回房间时,衬衫领口都被贺锡还扯歪了,棕红色的小痣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门砰地一声关上,柳岩溶的心绪也被震回来。
关了监控,柳岩溶趴在桌上,捂着脑袋,不知是哭是笑。
樊拓森蹲下身,递给他纸巾,轻轻拍着他的脊背,“他还活着,你一直以来的坚持,是对的。岩溶,是我错了,我该信你的。”
柳岩溶身体一动,软下的肢体从椅子上滑落,被樊拓森稳稳扶住。
“我弟弟还活着,许以闻,就是我弟弟,”柳岩溶颤动的双手在空中轻抚,日思夜想的空影被许以闻的脸庞取代,发抖的声音在不断重复,“许以闻,是我弟弟,他还活着……”
樊拓森抱紧柳岩溶,指尖轻轻拨开他额头的发丝,印上一吻,“他还活着,他已经结婚了。”
“你没理由再拒绝我了。”樊拓森闭上双眸,将这句话咽在喉间。
以後有更多机会说出这句话。
。
“不许拒绝我……”贺锡还将许以闻抵在门上,一发不可收拾地释放信息素。
许以闻不知道被黄杏信息素熏昏了多久,眼眸清醒时只觉後背冰凉。
许以闻一睁眼,有种悬空感。
“靠!”他猛地仰头,发觉後背与玻璃之间,只有一层薄被。
他伸手拍打贺锡还的脸颊,想让这个发疯的Alpha清醒一点,“贺锡还,你大爷的!你正常点!”
又一阵悬空,薄被隔绝的另一面,变成了地板。
“混蛋!贺锡还!你混蛋!”
“你疯了?说我骗你,你也不守信用!”
“说好一月一次的,这个月第几次了?”
“一月一次的一,不是大于等于一!”
“你大爷的!你去打抑制剂行不行!不是没到易感期吗?”
“都说不让你喝酒了,你个疯狗……”
许以闻觉得自己毕生的脏话都倾泻出来了,却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