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又这么幼稚。
松息被雷声吵醒了,起来一看还没到六点,昨晚又喝多了。
泰山开门走进来,在床边坐下,松息盯着它等到闹铃响才起来。
遛狗人遛狗魂,无论晴天暴雨,都得带它下去上厕所。
她洗漱完毕,泰山已经拿来了牵引绳。
泰山:散步散步散步。
「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
她到客厅,梅开二度,又被吓了一大跳。
她看了眼泰山,又看着沙发上的寧雨行,努力回忆他怎么在这,然而泰山误会了她的意思,以为是要它把寧雨行叫醒,于是扭着屁股跑到沙发前,把鼻子拱在他脸上。
松息眼疾手快扑过去一把抱住它,好在寧雨行没被弄醒。
要是换成其他男人这么莫名其妙出现在她家,不用想这人铁定是个变态,她肯定毫不犹豫就报警了。
可这个人偏偏是寧雨行,她第一时间的反应是自己喝醉有没有对他做什么变态的事情。
她蹲在沙发边,静静地看着熟睡的人。
她其实从来没这么仔细地看过他,因为他太像寧擎了,她下意识地就会回避这张脸。
不是太像,而是跟寧擎长得一模一样。
寧擎是长头发,不过她知道他短头发肯定也很好看,就像寧雨行这种,她好奇起他短头发的手感,硬硬的吗?
为了确认寧雨行不会被吵醒,她先戳了戳他手臂,他没有反应,她又往胸口戳了戳,他还是没有反应。
她这才小心翼翼把手伸向他的头发,抓了一小撮在手里抚弄,不太感觉得出手感。
她轻轻把手插进了他的头发里,竟然是软的。
她转头看着一旁的泰山,另一隻手揉起泰山胸前的白毛毛,手感还挺像。
她正觉得好笑,右手忽然被握住,她反应极快地捂住嘴,没让自己叫出声。
寧雨行抓着她手放在胸口上,她一动不敢动,过了好一会儿,确认他没醒才要抽出手,但抽不出来,她一度怀疑寧雨行其实醒了。
她小声地试探道:「寧顾问,放开我。」
没有反应。
「你再不放开我,我就……」她话说着转眼盯着他的双唇,跟寧擎一样的双唇,她都快记不起寧擎亲起来是什么感觉了,「……亲你了。」
寧雨行没动,也没放开她,过了会儿脸上痒痒的,他微微睁眼,没想她是真的低着头要亲他。
他顿时闔上眼,呼吸却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
鼻尖的触碰若有若无,鼻息交缠。
松息及时打住自己,才发现寧雨行已经松手了,她起来,给泰山穿上雨衣,出了门。
差一点就成真变态了。
只是连她自己都有些分不清,她刚刚到底是想亲寧擎还是亲寧雨行了。
寧雨行听到门咔嚓一响,吐了一口气,他看了眼手机,还很早,没想到这么大雨也要遛狗,他翻了个身继续睡觉。如果说喝醉的时候分不清他和那个什么寧擎,清醒的时候应该分的清吧,所以她要亲他的时候,知道他是寧雨行。
松息等电梯时顺手打开微信,看到寧雨行昨天给她发的消息,消息是已读状态,但她没有一点印象。
叮,电梯到了,她进去,电梯门关上,她脑海中同时浮现出一个画面,寧雨行一身湿透地站在她家门口。
电梯楼层像是倒数,记忆的碎片一点一点拼凑起来。
她一巴掌拍脑门上,昨天她本来就在想寧擎,哪想寧雨行也淋那么湿,她真以为是在做梦。
为什么喝醉酒就分不清寧擎和寧雨行,明明一个长头发一个短头发,一个应该穿古装一个穿现代装,这么容易分辨的。
她真的恨不得回去给昨天喝酒的自己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