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恋好可怕。”熊易林打了个颤,“我还是把注意力分在吃的上吧,公交车来了!”
熊易林急着赶车,都没和他们说句再见就上车离开,邢雁峰和白鹤秋刚准备离开,贺文凯离去的方向就忽然传来一阵喧闹声。
“……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邢雁峰停住脚步。
“我也一样。”白鹤秋隐隐不安,“我们去看两眼。”
他们一路小跑,绕过商场跑到马路旁,随机拽住一个路人大哥就开始问话。
“大哥你好。”邢雁峰气喘吁吁地问,“刚才发生什麽事了?”
“有个小孩骑车掉沟里了,在那。”
他们往大哥指的方向跑,挤开四五个人後愕然地看着马路旁草坪里的人。
“你怎麽回事?”邢雁峰傻了。
“先叫救护车。”白鹤秋当机立断。
“你们认识他?”旁边的阿姨好心提醒,“我们刚帮忙打完救护车,你们就不用打了。”
贺文凯灰头土脸地躺在草里,眼神空空,看到他们後才开始呲牙咧嘴。
“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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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护车滴滴嘟嘟的赶过来拉着他们就往医院跑,白鹤秋和邢雁峰到了医院後轮流替贺文凯跑上跑下,等把他弄进病房後已到晚饭时间,窗外太阳红的像火,有一半都落进地平线。
“还好折的是左手,我还能写字,腿也能走。”贺文凯又庆幸又发愁,“怎麽办,医生说要手术,我长这麽大还是第一次进手术室。”
“先和你家人说一声。”白鹤秋宽慰,“没事,有麻药,不疼的,我之前阑尾炎也做过手术。”
“好……我刚才和他们打过电话了。”贺文凯吸吸鼻子,手臂也痛头也痛,看着小夥伴们关切的眼神突然开始吧嗒吧嗒掉眼泪。
“这麽疼吗?”邢雁峰恻隐之心发作。
“不是。”贺文凯擤鼻涕,哭的凄惨,“感觉再也不想谈恋爱了呜呜呜咳咳咳。”
按理来说邢雁峰和白鹤秋不该笑的。
但贺文凯的哭声极为奇怪,别人都是啜泣,他趁着病房里还没人开始呲牙咧嘴的哭,发出“呃呜呜呜咳咳咳呕”的声音。
“没事,兄弟,没事。”邢雁峰弯下腰,用一只手挡住脸,“等考上大学再说。”
“……你才多大,未成年。”白鹤秋也弯下腰,肩膀憋笑憋的直颤,捂着脸说。
“那我也是你们的前辈。”贺文凯抗议,“我至少有暗恋的经历。”
“怎麽样才算暗恋?”邢雁峰虚心请教。
“呃……喜欢但是不说就算暗恋了呗。”贺文凯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你会天天想,每次想起暗恋的人心跳就会加快,很想和她亲近起来……”
“……你这个说法有什麽科学依据吗?”邢雁峰不笑了。
“这能有什麽科学依据,怎麽,你有喜欢的女生?”贺文凯问。
“那没有。”邢雁峰果断摇头。
“男生呢?”贺文凯随口一说,等着邢雁峰像平常一样对他笑着说“去你的吧,别满嘴跑火车”。
……?他怎麽突然不说话了?
“我开玩笑的。”贺文凯见他不说话,正儿八经地说,“这种事应该……每个人都不一样。”
“如果你真的喜欢男生我也尊重…”
“你先闭嘴。”邢雁峰的脸色阴晴不定,放松语气,像平时一样调侃了一句,“……别满嘴跑火车。”
他往白鹤秋的方向瞟,偷偷摸摸地看他的侧脸,白鹤秋在这时也忽然转头看他,对他露出一抹温柔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