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那两个小人换的衣服是配对的。”邢雁峰暗戳戳强调。
“我看到了,下次一起玩吧,我也下游戏。”
“……好。”
他们同时把头撇开,一个专心低头玩手一个擡头望天。
若有若无的暧昧情愫萦绕在周围,邢雁峰摸摸鼻子,悄悄擡眼,白鹤秋也正在偷看他,两人对上眼後噗嗤一笑,趴在膝盖上笑个不停。
他是不是喜欢我,是吧?嗯,对,一定是。
邢雁峰现在超级无敌爆炸自信,他恨不得马上就告诉白鹤秋自己的心意,但想想在这种时候告白好像气氛不好,于是压下焦灼的心情冷静思索。
“我们元旦的时候一起出去玩吧。”他邀请。
“你不是说你妈妈想给你把补习班报回来吗?”白鹤秋逗他,“别到时候三天都要上课。”
“她说看我期末成绩後再考虑。”邢雁峰揉揉鼻尖,叹了口气。
“好啊,那到时候再说。”白鹤秋指着龙头,“天黑了,要快点做。”
他没有问元旦那天要去哪。
去哪或许不怎麽重要,那天听到的话可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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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践课那天早上就开始下大雪,地面覆满白雪,松软又冰冷,白鹤秋起了个大早,认真思考带走龙头与自己制作的那节龙身的方法。
在外头温度足够低,雪落在纸壳上的时候是可以被轻松拂去的,圆筒状的龙身无所谓,进门前抖抖就掉差不多了,龙头有太多夹缝,在门口抖不干净,等进到被暖气烘暖的室内後便会迅速融化将纸壳浸湿。
他将黑色的垃圾袋撕开,细心的把长条状的垃圾袋用透明胶黏在一起仔细把龙头包好,提着黑色的不明物走出门。
雪地下面有可能会有小坑和非常滑的地面,白鹤秋走的万分小心,在保护自己尾椎骨的同时也在保护他们的实践课作业,慢慢吞吞走到学校後时间刚好,卡点进班。
邢雁峰见他进来後欲言又止,接过他手上的龙头,先拉开凳子让他坐下。
“我有两个消息要告诉你。”
“先听好的那个。”白鹤秋不假思索。
“没有好的。”前面的陈芷玥转过来苦笑,“两个丶不对,三个都是坏消息。”
“……和实践课有关吗?”白鹤秋发怵。
“差不多吧。”邢雁峰眼神复杂,先比了个1,“我们做错作业了,老师要求的是用A4白纸做工艺品。”
“……第二件坏事呢?”白鹤秋缓缓闭眼。
“熊易林在来的路上滑倒了,据他所说是在雪里跳了段街舞,摔倒的时候不小心把他做的龙身压的稀烂。”邢雁峰擡擡下巴,示意他往後看。
班级後方的龙身被拼了一半,有一截龙身完全扁了,上面还都是被水浸湿的痕迹和泥土的痕迹,乱糟糟的。
“人没事吧?”白鹤秋皱眉,背後的门打开,他转头便见熊易林狼狈地被贺文凯扶进门,呼哧呼哧喘气,一瘸一拐地走进来。
“这就是第三件坏事,他摔着腿了,刚从校医室回来。”邢雁峰扶额,擡头问他们两,“怎麽样,没事吧?”
“没事,脚扭了。”熊易林嘴一扁,哭丧着脸说,“我对不起你们,要不把我那截拿掉吧。”
“把你的拿掉看上去会像被截肢了。”贺文凯拍拍他後背安慰,“就这样放着吧。”
龙身前面大後面小,把熊易林那块去了确实看着很怪。
“现在看上去也像被截肢了好吗?”熊易林瞪眼。
“那怎麽办?”贺文凯瞪回去。
“先上课。”云雯琪回头,“等到实践课再说。”
“万一老师觉得我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也给我们早放五分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