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是真没和我说。”云雯琪摊手,“我也是自己看出来的。”
陈芷玥摸着下巴点头,指着白鹤秋道:“你阑尾炎住院那会摸邢雁峰头发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太对。”
“合着就我一人不知道呗?”熊易林继续悲愤。
邢雁峰已经顾不上朋友了,听到那句摸头发眼睛噌的一亮,兴奋道:“什麽摸头发?我怎麽不知道?”
“你趴床边睡的太死了肯定不知道。”云雯琪说。
事情的发展如脱缰野马,完全脱离掌控,白鹤秋的脸红的像要滴血,他害羞後嘴就会变笨,扒拉邢雁峰的肩膀试图阻止他往前,被反手一抓扣住手腕。
云雯琪和陈芷玥提到八卦瞬间变得神采奕奕,一人趴沙发旁边,一人躺沙发上就开始热演。
“我见过别的男生摸头发,但他们是这样。”陈芷玥躺沙发上嘴也没停,伸手呼噜呼噜云雯琪的头顶,略显粗鲁。
“你是这样。”她手上的动作迅速变得轻柔,十分暧昧,十分缠绵,若在电视剧里此时定会放出浪漫的bgm,还给手部特写。
“噢。”熊易林放开贺文凯,抱着胳膊齐齐感叹。
“我没有。”白鹤秋被起哄後没脸擡头,“我只是在帮他理头发。”
“他头发那——麽短,有什麽好理的。”陈芷玥从沙发上弹起来,指着邢雁峰的短碎发说,“雯雯帮我梳麻花辫的时候都没这样。”
“现在再帮我理理。”邢雁峰火上浇油,低头蹭他肩膀。
“你不要闹。”白鹤秋的心跳的像要飞起来,哭笑不得地推开他的脑袋。
对朋友出柜的紧张感化解在半滑稽半温暖的气氛中,沙发那只能坐一排不方便交流,几人直接上餐桌坐到白鹤秋与邢雁峰对面与他们“对质”。
“原来你们高一的时候就暗送秋波了。”贺文凯啧啧道。
“那会还没谈恋爱。”白鹤秋说,“八字还没一撇。”
“谁先告白的?”陈芷玥捧着脸问。
“他。”邢雁峰往旁边看。
“你可拉倒吧。”贺文凯不信。
“是我。”白鹤秋笑吟吟地看着朋友们,坦荡地说。
对面又发出意味不明的噢噢起哄声,其馀四人纷纷感慨没想到啊,居然是白鹤秋追的邢雁峰。
“这倒不是。”邢雁峰举手提出异议。
“追人的是你?但告白的是他?”熊易林震惊,来回扫视他们,最终把目标停留在邢雁峰脸上,像在看陌生人,“你这麽心机。”
“你这样说就过分了吧!”邢雁峰决定为自己辩驳,老神在在道,“感情的事是很复杂的。”
“呵。”贺文凯嗤笑。
“那是什麽?”云雯琪伸着脑袋往他们身後指,惊喜地说,“那个龙你还留着!”
做实践课作业时小组做的纸龙堆在箱子上面,话题被引开,白鹤秋也顺着她说:“那个时候我记得有人说毕业後想上色,就一直没扔。”
在做纸龙时很痛苦,做完後也没拿到第一他们也不太开心,现在高中毕业了,看到那个折磨人的作业只感受到满满的怀念之情,六个人都望着纸龙,默契地对视。
“择日不如撞日,我们今天就上色吧。”邢雁峰擡手看表,“现在还没到晚饭时间。”
“水彩笔在纸壳上画不好看,家里没颜料,我去找地方买。”白鹤秋起身,又在呲了哇啦的乱叫声中被其馀五个人按回座位。
“我们也只用这一次,买回来用不完太浪费了。”云雯琪建议,“想想别的上色办法吧。”
还有什麽办法?
白鹤秋犯难,皱眉低头思索,忽然灵机一动,提出建议:“大家都在养老院当过志愿者,还记得那时候的窗花是怎麽剪的吗?”
“你想贴上去?”邢雁峰马上就理解到他的意思,替他补充,“我们都不擅长画画,剪纸贴的快,也不会把颜料弄得到处都是。”
“这个好。”前班长云雯琪做主拍板,“其他人呢?要做吗?”
“说做就做。”贺文凯撑着桌子站起来,“楼下有文具店,咱们一起去买要用的东西吧。”
楼下的文具店内有各种各样颜色的折纸,他们买了好几袋,又顺便买了易涂的棒棒胶和几把剪刀就冲回家开始剪,看到架在凳子上的摄像机後会心一笑。
“你已经是个成熟的自媒体人了,生活中处处是素材。”云雯琪边用蓝纸剪雪花窗花边说。
“谢谢夸奖。”邢雁峰大方接受,“我平时也不这样,这个龙很有意义,想记录记录。”
“有两个视频能发了。”白鹤秋正对着视频用笔在黄色的纸上画简易小鸟的图案,随口问,“这个视频想叫什麽名?”
邢雁峰想了想,认真地说:“起的简单点。”
“直接叫【没想到这玩意也有续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