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後面顿了几秒,果断承认:“对。”
邢雁峰绝对不是爱哭的性格,在他面前哭泣的次数不多,突然这样白鹤秋也慌了,把枕头拉过来随便抱怀里,斟酌着要说的话。
不知道该说什麽。
正在哭的那个人说完那句“对”就没有後续了,一看就是不想细说的样子。
……该怎麽办,现在去追问又有可能让他更难过。
白鹤秋将目光移向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坐直身子柔声问:“你现在想见我吗?”
“现在想见我的话我可以马上去见你。”
“……不管我在哪都可以吗?”邢雁峰笑了,问了个奇怪的问题。
“当然。”白鹤秋没搞懂他的意思,但还是耐着性子回答道。
我家到他家就十几分钟,这不是随便走走就到了。
当然白鹤秋也不是什麽神经大条的人,敏锐的感知到了邢雁峰的情绪,只当是他现在情绪敏感,感性大于理性,又补充了一句。
“你如果失踪了我也会去找你的。”
“我知道。”邢雁峰笑着说,“你肯定会做到,但你现在不用来见我。”
“我明天考完试能不能去你家找你?”他小心翼翼地说,“待一会就行。”
“当然可以。”白鹤秋皱眉,“……我最近做了什麽让你误会的事吗?”
“?没有啊?”
那为什麽用那种试探的语气说话。
听着生疏又陌生。
他对邢雁峰的态度感到不满,又害怕是因为自己的原因造成的,努力回想最近发生的事,害怕是因为自己的原因造成的。
……隔着电话根本说不清楚,要面对面聊才行。
白鹤秋决定明天在沟通,在挂电话前对他说:“你想留多久都可以,如果想过夜记得带上书包,还有和叔叔阿姨打个招呼。”
“我已经和他们说过了。”邢雁峰重新恢复活力,“明天还要考一天,你先忙,挂了,再见。”
电话被嘟的挂断,室内重新恢复安静,白鹤秋被他今晚的异常弄的摸不着头脑,努力聚精会神的看理综的题,带着疑虑睡去。
三模考试的第二天是个大晴天,昨天的雨水在干燥的气候下已迅速蒸发,现在已见不到什麽水痕。
下午白鹤秋刚走出教学楼就见邢雁峰冲他笑着挥手,天空万里无云,刺眼的太阳激的白鹤秋眯着眼看人,把手挡在脸前面和他一起回到家里时才注意到他的脸色。
邢雁峰表情明朗,眼睛有些肿,白鹤秋在玄关处换好拖鞋就转过身想好好看看他的脸,目光不经意扫到他的左胳膊,眉头紧紧皱起。
“胳膊怎麽青了一大片。”他用指腹轻轻触碰,“疼吗?”
“昨天晕倒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邢雁峰忽然紧紧抱住他,没受伤的右胳膊箍在他腰间。
“生日快乐。”他说,“十八岁啦。”
说完後他突然扑过来把白鹤秋吓了一跳,把手也放在他的背上环抱住他,轻轻拍他的背。
白大壮坐在不远处的地板上干瞪眼,左等右等也等不到这两个人类进屋,跳到沙发上打了个哈欠。
有点痛。
腰间的手越箍越紧,白鹤秋不想打破浪漫的气氛,趴在邢雁峰肩膀上忍了又忍,等实在喘不过气的时候偏头咬了一口邢雁峰的脖子。
“疼。”他小声道,“你抱太紧了,我喘不过气。”
“啊,抱歉抱歉。”邢雁峰连忙放开,“对不起。”
午後的暖阳斜斜照进室内,将毛茸茸的橘猫周身渡上一圈橙黄,白大壮正睡的开心就被拎起来放到一边,困惑地甩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