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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尖雪人(第1页)

笔尖雪人

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说的可能就是他们了,几乎每天都在天黑时出发又迎着夜色回家,无尽的学习与考试让他们从紧张变成麻木,每天就是睁眼学习闭眼睡觉然後再睁眼,不知不觉就到了十二月这个经常下大雪的月份。

白鹤秋高一和高二的时候很讨厌在飞沙的冬天跑步,寒风刺骨,身上穿的又厚,跑起来後冷风又不可避免的会灌进喉咙,高三时反而喜欢跑步了,因为没得选,在学校时只有这时候能有一点时间有心情看看外面的蓝天,在跑步和做广播体操的时候放空大脑。

但今天是没有这个福气了。

大雪如鹅毛,早读时窗外欢声笑语,屋内愁云密布,高一高二的学生全都在外面快乐的扫雪,高三的在教室里边上课边疯狂羡慕,好不容易熬到大课间,同学们都站起身活动身体,想出门的时候又忽然被班主任叫回来。

“今天雪大不跑操,高三大课间自习。”杨文希说,“要上厕所的快去上。”

白鹤秋失落地垂下肩膀,动了动僵硬的脖子,开始写已经布置好的作业。

有一门作业是他最不喜欢的物理,他写着写着就心烦意乱地转头,眼巴巴地看着窗外的雪花。

好想玩雪,好想打雪仗,再给我一次被挂到校园墙上的机会吧。

他们在的这幢楼离操场很近,白鹤秋这个位置不仅能听到欢乐的打雪仗声,还能瞄到一些从操场打到教学楼附近的学生们。

“你不会做?”邢雁峰摸了摸他的後脖颈,手顺势滑下捏捏肩膀。

“……嗯。”白鹤秋回神,把作业本往他那边挪,“这道题。”

教室内还算安静,邢雁峰压低声音,趴在桌子上给他讲,讲着讲着往旁边瞄了瞄,闭上嘴憋笑。

白鹤秋表情严肃,从讲台上看一定是一副认真听课的样子,但双眼无神眼睛失焦,视线虚无地盯着邢雁峰的笔袋。

脸侧忽然被不轻不重地揉了揉,白鹤秋如梦初醒,神智重新回归。

“讲到哪了。”

“快讲完了。”邢雁峰真挚,“你从哪里开始没听的。”

“……可能是你写完这行後。”白鹤秋用笔尖指着那行。

“……这不是刚开始的时候吗?”

“对。”白鹤秋惭愧。

全程下来他都感觉邢雁峰在说什麽带稀奇标点符号的外星语,乌拉哇啦滑过他大脑没留下一丝痕迹。

“休息一会也没关系。”邢雁峰和他说悄悄话,指着中间那排,“你看贺文凯。”

白鹤秋直起身往中间看,贺文凯正安详地趴在桌上睡觉,连眼镜快掉地上了都不知道。

“杨老师不会管的,我刚看她往这边走了,看到有人睡觉後也没说什麽。”邢雁峰说,“没下雪我们就去跑操了,这个时间本来就不会学习,你想趴会就趴会。”

白鹤秋拘谨地趴下,没了催眠的讲物理题的声音後他也没什麽困意,转了个头继续趴着盯邢雁峰做题的样子,看到笔尖动的方向感觉有些不对。

“你在干什麽?”

“画雪人。”邢雁峰瞄一眼讲台,心虚的把草稿本擡起一边给他展示。

草稿本上的左上角是一个用黑色中性笔画的简易雪人,身子由大圆和小圆组成,邢雁峰只给他画了一双黑色的豆豆眼和黑色的三角帽,其他什麽也没加。

“我想堆雪人了。”邢雁峰趴在桌上悄悄说,“但现在出不去,就在本子上堆。”

“他叫什麽?”白鹤秋问。

邢雁峰显然没考虑过这个问题,支吾了几声,随便起了个名字:“小白。”

“我也想堆。”白鹤秋伸手向他要本子,拿到手後细细思索,在小白旁边画了差不多大小的雪人身子,用笔画完眼睛後又换成红色中性笔,画了一个横着的椭圆形和围巾。

“他叫红鼻子。”他在下面写上雪人的名字。

“为什麽啊。”邢雁峰趴在桌上捂着嘴笑,“连围巾都是红的。”

“围巾是被子……不对,雪人不怕冷。”白鹤秋学的太累了,现在居然在认真的思考雪人的生存模式,“那围巾是隔热毯。”

“方便去打怪兽?”

“……这我倒是没想到。”

邢雁峰在桌洞里翻啊翻,翻出来一个厚一点的草稿本。

“只用了两页,还是新的。”他兴奋,“我们来故事接龙吧。”

“画画?”白鹤秋擡头看教室的钟表,“还有十分钟,那你先开始。”

邢雁峰一时嘴快说出这个提议,脑内空空,什麽想法也没有,磨磨蹭蹭地在左上角画上小白,又在後面画了坐山,写下一句话。

【12月的某一天,小白在雪山上出生了】

“我只会这种无趣的开头。”他投降。

他一磨蹭把时间都耗光了,白鹤秋想了会也不知道该怎麽接,先把自己的红鼻子画上去。

“我下课再画。”

趣味故事接龙不需要什麽合理性,白鹤秋下课後花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写下【红鼻子从天而降,告诉小白我们需要去救同伴】後跑去上了个厕所,回来後看到邢雁峰画好了第三格。

他还是很单调地画了个简易雪人,在他的头顶上写:【但是我好饿,我们先去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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