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楚年紧了紧臂弯里的人,明明嘴角扯着笑,眼里却冰凉冷漠。
“小慈,这位是?”
薄祁言迅速掩去眼中讶色,他也是音乐圈的人,即便从小生活在国外,因为对方出色的作曲能力,他对陈楚年却是做过不少研究。
从他出现的那一刻,薄祁言就认出了他。
他出身显赫,什么明星没来往过?倒不至于如同寻常人一般见到明星的反应,更多的是不解——
他认识赵宥慈五年,竟然都不知她和陈楚年有牵连。
薄祁言伸出手,微微弯腰:
“您好,我是宥慈的同学,在e国geland负责东亚区工作,也算是半个同行,久仰大名。”
陈楚年并未搭腔,在听到那句“宥慈”时微微抬眼,另一只手挑起怀里赵宥慈的下巴,笑问:
“是吗?小慈。”
赵宥慈脑子发晕,几乎快要站不稳。她忘记了和陈楚年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只是下意识地迷恋他身上的气息,熟悉的气息。
晕乎乎地抬头,他看向她的眼睛温柔如水。
“嗯,一个同学。”
薄祁言伸出的手悬在空中,缓缓合拢,有些尴尬地收回。
陈楚年驾轻就熟地刮了刮她的鼻子,轻笑:
“同学啊……”
他抬起头,眉头下压,明明出口的话很礼貌,却无端让人觉得挑衅:
“我带她回家,需要送送你吗?”
薄祁言微笑:“不用麻烦,一路顺风。”
陈楚年揽着赵宥慈的腰转身,双臂一抬,她猛地失重,整个人被腾空抱起。
赵宥慈有些不习惯,下意识地动来动去想要下去。
“别闹。”
他的语气晦涩不明,让人一瞬间有些分不清他在生气还是玩笑。
赵宥慈不敢动了。
陈楚年走的很稳,一颗心却隐约躁动着。
刚才那个男人,他见过。
在e国,赵宥慈公寓门口。
那天,她头一次破天荒的给他打了一个电话,什么都没说就挂断。
他那时没有打回去,而是疯了一样飞往她的城市,一直沿着定位追到她家楼下。
那天l城很冷,刚开始飘雪,一片片雪花大的如同鹅毛。
他躲在她家楼下的树下,看见薄祁言揽着她的肩膀,两个人一起从她家走出来。
他在那站了五个小时,没有等到他们回来,又可笑地回国。
回去之后,他大病一场,推了一个月的工作。
他时常幻想,在他看见他们之前和他们离开的时间里,他们干了些什么呢?
陈楚年拉开车门,弯腰,轻轻把赵宥慈放在座椅上。
她的脸一片红晕,痴痴地睁眼看着他,双手还挂在他脖子上。
“对了!你不是说,我给你当助理,你给我钱吗?你把那个钱给谢桐治病好不好?”
陈楚年没有立刻起身,他看着她,皱了皱眉,伸手掐住她的下巴,往自己这边轻轻一勾。
“自己过得像个小苦瓜,对别人倒是大方。”
“行不行嘛?”
“我们的房子对你来说就这么不重要?行了,随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