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法也跟着笑了。
明明只是短短的两週,路西法却觉得特别漫长。
此时此刻,路西法却忽然產生一种莫名的心思,他希望时间无限漫长下去……奇怪,为什么呢?
距离出发前两天,路西法继续一边接外送单,一边接送范鹿希去舞蹈教室。
他接了一张师大夜市盐酥鸡的单,匆匆忙忙去领食物。
最近他已经蛮适应骑机车了,应该说,骑机车有一种莫名的快感,是用魔法的瞬间移动所没办法体验的。
他照着订单的位址,骑车到附近的民宅,一边吹着口哨,一边按门铃等下单的人下楼。
路西法忽然感到心脏一紧,好似什么东西扎进他心窝一般疼痛。
不,那是某种与范鹿希的联系好像忽然被什么东西断开一样。
就在这时,手机推播跳出了一则讯息。
「网霸范鹿希练舞晕倒送医。」
路西法像一阵风一般消失当场,来应门的买主一开门,却只看到一袋盐酥鸡掉到了地上。
那人完全不见外送员人影,不禁破口大骂。
「天啊,这什么烂外送,一颗星。」
路西法赶到医院,看见吴况、米血都守在范鹿希的床边,范鹿希似乎已经清醒,有些訕訕然地对他们露出微笑。
「怎么回事?」路西法劈头就问。
「没事、没事。」
路西法在她床边探头探脑,间范鹿希的气色看起来还不错,觉得有些违和。
「吴胖、米血,你们先出去一下,我有话想跟路保鑣说。」
吴胖、米血对看一眼,点了点头,关了房门。
「路西法,别担心。」
「要我怎么能不担心,你还是别去比了?」路西法焦燥地说。
「你有没有哪边不舒服?怎么会晕倒呢?我平常送的食物都有按时吃吗?」
范鹿希噗哧一笑,「看来效果不错。」
「嗯?小鹿,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没想到范鹿希的口吻却比想像中平静,「我真的没事,看来那则新闻吓到你了吧。网路声量如果没有一点盐巴,大家是吞不进去的,所以林保鑣的事情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被炒作。」
范鹿希放低音量:「冠军的故事也需要一点加料。所以那则新闻是我请苏菲帮我写的,例如练习过程中有什么挫折困难这种,大家最买单了」
路西法一愣。
「你的意思是,你是故意……」
「嘘。」范鹿希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你会帮我保守秘密吧,吴胖跟米血都不知道此事。」
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涌上,令路西法感到怒不可遏。
「我无法接受。」
范鹿希见路西法脸色铁青,也收敛起笑容。
「有什么无法接受?不是你要跟我缔约的吗?我维护我的网路声量有错吗?」
「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范鹿希一愣。
「喔?我不需要你的担心,我有我的作法。」
「我希望你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安全开玩笑。」
「喔?是说,我如果怎么了,就没有人帮你恢復魔法了是吗?如果你这么担心,大可跟我解约啊?」
此时的路西法觉得范鹿希就像是个陌生人一样。
路西法像一阵风一般地消失了,丢下范鹿希一人。
夜晚,路西法没有回家。
岂有此理,他仍然感到生气,他认为范鹿希这么做跟那些幕后操弄的网军有何两样?
路西法坐在台北101顶端,凝视着整个大台北市的繁华夜景,看得出神。
这时,他又看了一会网路。
没想到范鹿希的晕倒事件已经洗满全版。
医生表示,她是血糖过低造成的,建议她静养一周。
但范鹿希坚持要参加英国黑池的走镖奖,并又去復健科,请医师开了许多止痛药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