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益民走上前,伸手敲了敲门,里面传来轻细的一声“谁呀?”
门被打开了,依然是温婉如玉、精致优雅的脸出现在曾益民的面前。
“江月,是我。”
“益民,雅兰,”低低地却充满惊喜的呼声:“进来坐。”
两人走进屋内,房子不大,外面一间一分为二,前面坐人,后面就是厨房和卫生间,里面一间卧室。
三人坐下之后,曾益民盯着她的脸仔细地瞧了瞧,肤光亮泽,脸颊上带着红晕,气色很不错。
“你一个人过来的?什么时间到的?”
“嗯,下午刚到,是我坚持要来的,这边房子太小,爸爸和妈妈过来不好住,就暂时没一起来。”
“单位没在安排一下?”
“不好太麻烦别人。”
“你现在身体全好了吗?”曾益民不放心的问。
“医生说目前没有发现异常了,但要注意多休息。”
“那你还跑过来上班?我说过了,这边的事我来处理,我能处理好,只不过好要等些时间。”
“我知道。你一直把我的事记在心里,我也知道你能处理好,但我心里还是很想见见孩子,即使是离他近一点,我的心也能安稳一些。”
“那这样,明天我和文化局局长说一声,给你换套房子,让你爸妈也过来住,这样你也好有人照顾。”
“这样不好吧,太麻烦了。”楚江月习惯地替别人考虑。
“这件事就算我利用一下手里的职权。以权谋私了,你就别管了。”曾益民强势地做了回主。
其实楚江月心里还是想爸妈过来住一段时间的,于是不在拒绝。
高雅兰说:“你刚回来,我也好久没和你在一块了,我们就一起去外面吃吧,即是给你庆贺一下,恭贺你身体痊愈,顺便给你洗尘。”
三人都是相视一笑。
高雅兰建议就到市委招待所,说让楚江月也能看看曾益民的住所。楚江月笑着同意了。
在路上曾益民就打了文化局局长的电话,请他帮忙,给楚江月重新安排一套住房,文化局局长一见曾市长亲自出马。自然无不应允,当即表态说他马上安排办理。
曾益民又叫楚江月打电话给她父母,请他们这几天就来南江和她一起居住,这样互相能有个照顾。
安排完这些事。曾益民的心里才稍微安定一些,在他的内心里,就是想怎么才能最大限度的去帮助她。去照顾她,不在让她受一点点的委屈,在今后的日子里能过的更好一些,能更幸福一些。
进了五号小楼,楚江月看着曾益民依然没变的生活习气,感到很亲切。看着曾益民临摹的稿子和做的几幅水墨画,轻声笑道:“还是喜欢这个,还在练习啊!”
曾益民正色地说:“这是我退休以后吃饭的本钱,当然要常抓不懈。”
楚江月盈盈一笑:“我知道,你是个认真的人。不管是工作还是消遣,你都会做的很好。其实你来南江以后,所做的事情我都有人告诉我了,当我看到你所取得的成绩时,我也能感觉你是用心在做,并且情况是越来越好了。”
“现在局势是好转了,但还没有结束,什么时候把那些人的问题查清楚,把南江的经济搞上去了,那我的任务才算结束。”
吃过饭后,曾益民与高雅兰就送楚江月回去休息,楚江月点头看着曾益民说:“你们有时间就过来坐,我平时都在家的。”
两人点头答应,把楚江月送回去以后,高雅兰又送曾益民回招待所,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在离招待所门口还有一段路的一个街口,高雅兰停下车,用她乌黑清亮地眼睛看着曾益民,也不说话,眼神带着期许,带着渴望。
曾益民看着那会说话的眼睛说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只怕会伤你伤的更深。”
一句话就戳中了高雅兰的痛处,她脸上带着痛苦的神情说道:“不,我不怕,我爱你,如果以后我会感到痛苦,那我情愿痛并快乐着。”
说完纵身入怀,搂住曾益民的肩膀,控制多时的泪水终于迸发出来,尽情宣泄。
哭了一会,抬起婆娑的泪眼,嘴里如泣似诉:“不管你心里想着谁,不管你心里装着谁,请给我留一小块空间,让我住进里面,因为我真的很爱你,这就是我最后的那一点点的要求,可以吗?”
曾益民被她的深情感动着,不由自主地点着头说道:“会的,我一定会想着你,记着你的,你是我的女人,是我的。。。”
听到这动情的话语,高雅兰的心彻底融化了,她扬起朱唇,向曾益民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