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曾益民与叶广元送走了电视台与科瑞公司的人员,叶广元家中有事。先回了三号楼。
高雅兰看着曾益民说;领导,你来那么长时间,我们都没去你那里坐坐,今天正好有空,不带我们去坐坐吗?”
旁边沈佳平忙附和道:“对啊,我们一起去坐坐。”
刚说完,却感到身后的衣服被人拉了一把,回身一看,只见赵世永瞪了他一眼,他立即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马上装作想起什么事的样子:“哦,我女朋友还叫我有点事,高副秘书长你没去过,你去吧,我要先走一步。”
赵世永也说自己有事,两人一哧溜便没了踪影。
曾益民心底暗骂,嘴里却说:“欢迎,当然欢迎,请。”
然后在前面带路,去了曾益民所住的五号楼。
进了门,曾益民开灯烧水,高雅兰四下转悠一圈,很快就被曾益民闲暇时练习临摹的那些字画所吸引,她一张一张地翻看,有的笔力森森,苍劲有力,有的清廋冷峻,抑扬顿挫,还有的圆润流畅,细若游丝,。
高雅兰越看越喜欢,拿在手里不舍得放下。
曾益民端着刚泡好的茶走了进来:“来坐,喝茶。”
高雅兰嘴里应了一声,却没动步子,细细地将每一张都看完,才缓缓放下。
“你平时就在房间里做这些事?”
“也不是,偶尔连连,不练手就荒废了。”
“画的真好,字也好。”
“幼时的爱好,没想到一练就这么多年,纯属个人爱好”。
“只有性格坚毅的人才有这样的毅力,并还练得这么好。”
“曾经有段时间,不想在体制内混了,就想过去做这些事,想为华夏文化的传承作点贡献,和老师筹划了一阵子,最后老领导说了我一通,他说为人处世,穷则独善其身,达者兼济天下,能力越强,就要敢于去承担更加重要的责任。就这样又把我说回心转意了,看来这个想法只有等退休的时候才能去做了。”
“你老领导说的对,能力越强,责任越大,这是一个原则问题,如果大家都不愿为国效力,为民服务,那国家怎么能富强,人民生活怎么能改善,所以你的选择是对的。”高雅兰肯定着他的意见。
“可是有的时候,想做成一件事,总是障碍重重,要花费许多不必要的精力,甚至是绞尽脑汁,嗨。”曾益民难得的在别人面前表现自己内心的苦闷。
“人生在世,总有英雄气短的时候,谁没有受过委屈,那个没经历过责难。在经历这些困难的时候,你想过放弃吗?在你来南江的那么长时间以来,我看见的都是一个越挫越勇的真男人,你总是竭尽全力的在抗争,运筹帷幄,大巧若拙,一再的挫败那些别有所图的奸险小人。正因为如此,大家才这么拥护你,想在你的带领下,将这个城市建设的更好。”
“那有你说的那样,都是在做自己该做的事。”曾益民谦虚地笑笑。
“不,在我的心里,你就是这样的人,”高雅兰突然脸色通红,呼吸也急促起来:“你。。。你就是那个值得我。。。爱的人。”
说完她勇敢地昂着头,目光清凉,情意绵绵地看着他。
曾益民听完,脸上一僵,表情凝固,目光讶异,说不出话来。
高雅兰缓步走到他的面前幽咽如泣地说:“我知道,爱上你是一个错误,但是我无法自拔,我每天都在想你,看不到你,我就心乱如麻,只有在你身边,我的心才能安定下来,我整夜整夜的想你,经常从梦中惊醒,然后想着你坐等天明,等到看到你,我就有心安了下来,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我不是一个放荡的女人,我有我的矜持我的自尊,可是它们在你面前都化成了灰烬,我无法垒砌我的堡垒,戴上我的伪装,在你面前,我像是赤裸的一样,难道你看不见我的心吗?”
情真意切地告白像剑一样刺进了曾益民的心,曾益民脸色惨然,轻声苦笑。
“谁又是鲁男子,那个会真的不解风情,只是我不能,我这一生,情债缠身,已经辜负了别人,再加上你,你叫我如何消受得起,你是一个好女人,我不能坏了你的清誉,在背负上一笔情债,到头来,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别人,我真的很怕,真的,真的对不起,我不能。”
听完曾益民的话,高雅兰面色戚戚,惨然一笑说道:“是,我知道,但是我不求你能爱上我,但今天我说出来了,其实我心里很高兴,这些话憋在我心里很久了,说出来,你听到了,心里就会偶尔想起我,那样我就知足了,我要的不多,只此而已。”
曾益民心中愧疚不已,不知该怎么回答。
“今天我把我心里的话说出来了,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要求,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我。”
“你说。”
“我想请你为我画一幅画,像江月那样的,让我想你的时候,不在是倦影残灯,独坐天明。”说完脸上满是期许。
曾益民看着她深情的模样,心中不忍,点了点头说:“好。”
高雅兰听到他答应,胸口一痛,两行清泪洒落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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