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倾月心沉。
这小鬼……逮着劲儿就知道欺负她是吧。
“可以吗?”显然,这声反问是要征得她的同意,江辞顺着她心口的线向上,降吻。
她闭眼,他呼吸的气息略过皮肤,一阵颤。
这是可不可以的问题吗……
就算她说不行,他也会换上绿茶的模样求着她同意,前后都没有路可以走。
她能怎么办。
喘息险些被阻断之际,夏倾月咬着唇向后退了些许距离,他就这么压在她身上寸寸将她化为被动,她实在受不住。
但,她又听到他微低的声线中溢出一声轻笑,“这么害怕?我说着玩儿的,哪儿舍得绑你。”
“……”
夏倾月与江辞正相对视着,她看到他眼底的笑意还未完全褪去,才不相信他,“江辞,你的眼睛骗不了我,你就是这么想的……”
江辞承认他就是这么想的,想把她绑起来,可他确实也是舍不得,她是他那么宝贝的一朵白桔梗,要好好养着。他笑:“但只要你说一个‘不’字,我一定会听你的话。”
夏倾月在心底哼声:“是听我的话吗?”
江辞:“当然。”
她第一时间找出反驳的例子:“那我让你轻一点的时候,你怎么没听我的话……”
思忖了须臾,江辞败了。
因为他确实没听她的话,还把她欺负哭,她哭的时候声音更细,更娇,眼尾逐渐染上浓重的绯色,像是淬了丹蔻的玉,将她瓷白的皮肤晕满赤红。
看着江辞没有台阶可以下,夏倾月眼睛弯了弯,但没成想他把话接了下去,“宝贝,那时候轻不了。”
“……”
围绕着‘可不可以绑’的话题打了两三个回合战,夏倾月同意了,她原以为江辞是要把自己的双手绑起来,但他总是出乎她的意料,用领带将他们的手腕系在了一起,且中间有些距离,留出可以活动的空间。
夏倾月静静地看着江辞把领带整理好,要说他到底细心,不忘把系在她手腕上的领带松了几分,这样不至于磨手腕。
“江辞。”她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得说一下,“你要是把我的手腕弄红了,明天我会找你算账。”
闻言,江辞低眼看了看自己被她圈到发红的手腕,淡笑,“我的手腕已经被你抓红了,这笔账又该怎么算啊姐姐?可以多用几个讨回来吗?”
蓦地,夏倾月脸颊一红。
小公主的讨价还价在她这里会的有一套。
他们的十指交扣着,当他离自己越近,她的眉折得越深,虽然这次不是今天晚上的第一次,可循环下来看,还是有点疼痛的感觉在。
但除了疼痛的感觉,还有舒服。
脑袋里好像什么都不想不到了,彼时的触感长时间地占据身体的每一分、每一寸,他的进入,再退出,让她一遍又一遍在欲望和迷乱中越陷越深。
周遭的空气也因获救的求索愈发稀薄,她的胸口上下起伏,喘息的频率有些厉害,“等一下阿辞,我呼吸不过来……”
他的动作在她的泣吟声中止停,伸手揽过她的背,让他们彼此靠着对方寻找足以攀至的依偎。
“现在好了吗?”
片息间,江辞拂过夏倾月已然被汗水浸湿的额发,从他说话的声音里可以听出他的急切,但他知道要等她彻底缓过来,不能弄红她的手腕。
“……亲我一下。”对江辞抛出接吻的这个要求,夏倾月提出的次数不算太多,今天算一次,“我想你,亲亲我。”
她的声音越往后越小,混着泣音,含着颤意,每一个字对他来说都是致命的勾引。
因为他们的手腕还绑在一起,所以,江辞一抬手,夏倾月被绑着的那只手也跟着提了上来,找不到支撑点,她只能撑在江辞的锁骨上,指腹下,正是他的那颗点绛红痣。
“夏倾月。”江辞箍住她的后颈带向自己,吻落在她的唇角一侧,沉声微叹:“我就是这么被你钓走的。记住,只能这么钓我。”
他对她完全没有抵抗力,只要她的一声撒娇,或者一记略显可怜的眼神,他全败给她了,他就是败给她的命。
当然,仅仅只吻唇角不够。
他的吻和她的唇相贴缠绵,彼此的气息随着皮肤表面的热温加盛渗入感官里,所谓接吻的感觉,骨,和血,都犹如过电,沉溺着。
等夏倾月喘过气,背部再次触碰到床面,也在这时,她睁开眼睛看向江辞。
他双手撑在自己身侧,眉眼在黯淡光影下更显深邃不明,也是看着她,悬在他脖颈间的细链受重力跌下来,弯月坠子于空中摇摇晃晃地浮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