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房内,谢之宴半跪在双腿前,一只手抚摸着她汗湿的脸颊,一只手紧握着她的小手放在唇边一点点怜惜的亲吻着,满眼心疼。
“棠棠”
刚生产完的江晚棠,眼眸通红,语气虚弱:“谢之宴”
“我在呢。”谢之宴柔声道。
江晚棠委屈的道:“我疼”
谢之宴亲吻着她的手指,心疼的直掉眼泪:“棠棠,对不起”
“我们再也不生了。”
江晚棠虚弱的露出一个微笑,手指轻抚上谢之宴的脸颊,为他擦拭着眼角的眼泪:“傻瓜,都是做父亲的人了”
“要高兴才是。”
谢之宴闭了闭眼,眼睑通红,他俯身抱紧了榻上的江晚棠。
小世子取名谢时璟,字慕堂,谐音“棠”,谢慕棠。
三年后
有着与江晚棠相似眉眼的小时璟,简直就是整个侯府的团宠。
一日午后,小时璟正在院中的草坪上扑蝴蝶。
暮春的日光透过海棠花隙,将草坪映成斑驳的碎金
小时璟正踮脚去够一只碧色凤蝶,忽见月洞门外一袭绯紫色官袍的谢之宴走来,立即撒开手里的布老虎,跌跌撞撞向前奔去
“爹爹”
谢之宴见他跑来,疾步上前,一把将雪白团子似的小人儿举过头顶,在空中转圈圈,将小时璟逗得“咯咯咯”直笑。
小小的人儿,还没谢之宴小腿高,一双绣着虎头的软鞋在空中乱蹬,笑得露出白白的,糯米般的小乳牙。
父子俩一番玩闹后,小时璟赖在谢之宴怀中,抱着他的脖颈,奶声奶气的问道:“爹爹,狗男人是什么啊?”
“璟儿听到娘亲方才在说:狗男人今日怎么还不回来”
谢之宴挑了挑眉,一双狐狸般的眼眸深深弯起,满是愉悦的语气,尾音拉长道:“狗男人啊”
“就是好男人的意思。”
小时璟点了点头,好似很懂的道:“那璟儿长大后,也要做狗男人。”
谢之宴不禁轻笑出声,伸手捏了捏他胖嘟嘟的脸蛋:“璟儿还小,有些话可不兴乱说。”
这时,从屋内走出来的江晚棠恰好听到了父子俩的对话,气得咬牙切齿的道:“谢之宴!狗男人!”
“你别教坏了我儿子!”
闻言,谢之宴忙放下怀中的小时璟,跑去哄媳妇。
小时璟捏着下巴,看着父亲离开的背影,一脸不符合年纪的深沉:哦,原来,狗男人是指父亲!
是夜,温泉浴池内,云雾缭绕
江晚棠坐在汉白玉的浴池的边缘,染着红色丹蔻的脚趾踩在谢之宴的胸前
谢之宴半跪在水中,朝她温柔的笑了笑,眼眸里满是暗色的情愫在翻涌,嗓音沙哑磁性:“心肝儿”
“我现你现在真是越来越野了”
“狗男人,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