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等一下,这茶我没喝呢,你收起来做什么?”妖后按住阴阳师收茶具的手。
“突然觉得没胃口了,满嘴狗粮,我呸。”
“我这不是在解释给你听吗?很快你就懂了。”
“好……我倒想知道你想让我懂什么。”阴阳师略带不爽的双手抱胸。
“取五大神器的时候也是,封印开启的瞬间,我从背后打着杀死他的决心偷袭,没想到他身负致命伤,看着我准备进去结界取神器时,仍是一脸关心的对我说,要我千万小心。”
“妖。后!”
见阴阳师真的要生气了,妖后吐吐舌头,不再洒狗粮。
“我的意思是,慕郎的个性会包容我的作为,替我收拾善后,尽管他会受伤会难过也一样,”妖后苦笑着摇摇头:“所以我反而不能让自己为所欲为,如这次差点坏了大事,而关于你的事情,自然也是我揣摩着他不希望我这么做。”
“难道我也在他的计画之中?”阴阳师皱眉问。
“我不知道,但一开始找上你的确是慕郎决定的,当时江湖上根本没人知道你没死。”这话让阴阳师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作为一个野心家、阴谋家,怕的从来不是明面上的挑战,而是暗地里的算计,而那种看不出目的算计更是可怕,慕韶华的形象突然在阴阳师心中高大起来。
她开始飞快回想两人之间的交集和对谈,包含彼此之间影响的事件……难道,我漏了什么细节?
见阴阳师沉脸苦思的模样,配上那萝莉外表,像极了被回家作业所苦的小女孩,妖后忍不住会心一笑,她明白阴阳师在想什么,那些心镜她也经历过,只不过后来才发现……慕韶华这人肤浅的很,哪有什么阴谋算计,纯粹馋人家身子和心。
“你们到底想对我做什么?”阴阳师面露不善。
“你猜。”
“妖后……我是认真的,我非常不喜欢这种感觉……如果你不说,那我们的合作到此为止。”
“好,你想知道我便告诉你。”妖后微笑道:“慕郎馋你身子。”阴阳师双目圆睁。
“你可知在西佛国那次,慕郎他……”
“好了、够了,快停下!”
“怎么了?平时你不是很喜欢挑逗他吗?怎么告诉你他真的馋你,反而……”妖后嘲笑道。
阴阳师心想,这能一样吗?
她会这样挑逗慕韶华,是因为她知道慕韶华不会还手啊,如今知道人家其实早就想把她就地正法,那还能这么玩吗?
人家可是身负邪兵卫的高手啊,强硬地压下来只怕连吭声都吭不出来,想反抗也反抗不了。
只是……我会反抗吗?阴阳师甩甩头,把这可怕的念头甩掉,发现自己居然有一点湿了。
“慕韶华真的没有其他想法?”
“你觉得他像是想一统武林的人才?”妖后反问。
一个每天看到妖后就像黄金猎犬黏上去的男人,对妖刀界里的人、妖、魔大大小小都笑眯眯的男人,甚至还愿意跟儒门合作,还把邪兵卫分给他人的男人……阴阳师按住自己的脑袋,觉得头疼。
“我就姑且相信你们吧……”
回忆至此,妖后忍不住轻笑起来,替权妃修补经脉的手也轻盈几分。
本以为可能与阴阳师决裂的一场谈话,竟然因为谈及慕韶华对她的目的而让气氛轻松与歪掉许多,导致后续两人的对谈连带顺利不少。
事实上妖邪两方本就没有敌对的理由,冥界天岳已经被消灭,挑拨小三界互斗的组织不在,三者没有无法共存的理由,如今的妖刀界都能与人类求同存异了,何以不能与邪能境共存呢?
随着权妃的经脉修补逐渐完整,妖后忽然发现一个奇特的地方。
“这难道就是阴阳师所说的那个……”
妖后用神识探入权妃体内观察,由于目前有一半以上的经脉都是用邪兵卫再造,妖后也就用自身知识所学去重塑经脉,但在将邪脉与权妃本身经脉缝合的时候却有种违和感。
“原本的经脉笔正常经脉厚实了三分之一……不对,是权妃原本的经脉萎缩?这些识经脉皱褶折叠起来的厚度?”妖后惊奇道。
“不可能呀,早在练武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把自己经脉淬链拓宽到极限了,这究竟是什么……”在昨晚与阴阳师的对谈中,两人交换了许多情报。
“所以你说,策谋略与鬼隐还活着?”阴阳师讶异道。
“策谋略夺诛天之躯借体重生,鬼隐……无法确定,或许是行尸走肉受人控制。”
“嗯……”阴阳师沉默片刻,这两人都曾经是邪能境的要员,但策谋略此人野心过大,就算他要回归邪能境阴阳师也不会答应,更何况听妖后所言判断,如今天手上的实力只怕与一些大组织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真来拜访邪能境,只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既然你给我如此重要的情报,那我也得回报些东西。”
“哦,莫非你也有什么情报?”
“要说是情报也行,但我更倾向把它称为……历史。”阴阳师神秘兮兮地笑道。
“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