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时不时也梦见,渐渐就习惯了,有时候也会去想象,但是次数不多。
毕竟不可逾越的好朋友关系摆在那儿,要是脑子里成天装着不正经的玩意儿,相处起来得多奇怪。
“所以,知道这些年你对象有多难受了么?”
许朝露脸热得要命,盯着他看了会儿,接着顾涌两下:“放我出来啦。”
池列屿心一软,压着她的手松开,许朝露立刻滑不溜秋地钻出来,变得比刚才更粘人,八爪鱼一样抱住他,不知死活地去亲他眼皮,鼻梁,喉结……
这家伙是真没心肝。瞅准了他不敢拿她怎么样,在这儿肆意妄为。
池列屿克制地搂着她,手背上青筋一道道突起,喉结艰涩地滑动,任她亲着,没怎么回应。
见她的手也要不安分起来,他干脆利落地将她两只手反剪到身后:“纯洁点好吗,女朋友?”
许朝露笑:“可是我好喜欢你。”
“那就带我出去玩。”池列屿颠了颠坐在他腿上的她,挑眉,意犹未尽地吸了口气,也笑了,“别太爱我了,有点承受不住。”
许朝露踢他:“滚呐。”
两人简单收拾了下便出门。
进入电梯,恰好碰上两个和许朝露同个暑研项目的女生,她们和许朝露不太熟,只是点头之交,看到跟在她身后、高高大大单手抄兜的男生,穿一身懒散的黑,那张脸帅得像是无视防御的最高阶魔法攻击,一下子把两个女生都慑在原地,眼发直。
“这你男朋友啊?”其中一个女生问。
许朝露点头:“是呀。”
女生兴奋地压低声音:“哪里认识的?”
哪里认识的?
很少有人问许朝露这个问题,她寻思了一会儿,歪头看了眼池列屿,喃喃道:“应该是……家长介绍的?”
女生愣住:“啊?你不是还没大二吗,你爸妈就让你相亲了?”
许朝露:“不是……”
“不是相亲。具体是怎么认识的……”池列屿人靠着轿厢墙壁,作势思考了会儿,不着三不着两地说,“好像是有一天,我好端端躺在摇篮里,我爸妈突然塞了个眼睛都睁不开的猴子进来和我一起躺着,这猴子皮得很,还抢我奶嘴。”
“谁是猴子?谁抢你奶嘴了?”许朝露气不打一处来,“你别败坏我名声。”
电梯到达一楼,许朝露只来得及和后面两个目瞪口呆的姐妹挥一挥手就被池列屿搂着走了出去,他半个身子压在她身上,欠了吧唧地笑着,胸腔贴着她震动,放肆又随性:“最坏的就是你,要不是心脏不好,你能皮到天上。”
许朝露:“那你要和我算账吗?”
“算什么?”他站直些,眼里笑意张扬,“再坏,还不是我惯的。”
室外风还是很大,暴雨洗礼过的天空格外澄净,太阳不太晒,明晃晃又温柔地挂在半空中,照耀着这座繁华又拥挤的城市。
许朝露带着池列屿去港城知名的商业中心逛了圈,买了不少纪念品,沙龙香水、迷你巴士模型、拍立得……路过一家制作琉璃灯的手工店,又坐下一起亲手制作了一盏琉璃灯,天黑之后去一家老字号冰室打卡吃晚饭,七点多吃完,手拉手闲逛到海港。
霓虹与灯火交织在水面,荡起层层光晕,偶有渡轮从水面驶过,马达声低沉,波纹层叠泛起,打碎了鳞次栉比的高楼倒映在水中的华丽浮影。
海风清凉,吹得人心头疏旷,许朝露忽然很想唱歌,又拉着池列屿去KTV开了一间情侣包房。
出门没带吉他,许朝露站在前边唱歌的时候,池列屿就懒洋洋地敞着腿坐在沙发上看她唱,点了瓶洋酒,也不兑饮料,加两块冰就在那儿慢悠悠地喝,妥妥的大爷样。
“你也点歌啊。”
“不知道唱什么。”
“切。”
许朝露唱了几首歌就没劲了,跑到池列屿身边去和他玩骰子。
玩的是叠罗汉,骰子当积木用,一个个往上叠,谁弄塌了就算输。
“你输了去唱歌好吧。”许朝露提前说惩罚。
“唱歌有什么意思,玩真心话吧。”
“我现在已经对你了若指掌啦。”许朝露做了个握拳的动作,“你还有什么事情要问我吗?”
“先玩。”
池列屿将第二个骰子轻轻放在她的骰子上,手是真稳,对齐得分毫不差。
叠到第七个,许朝露手一松开,骰子树便唰的倒塌下来。
她拍拍手,并不紧张:“你要问什么?”
池列屿拿起酒杯浅浅尝了口,包厢里流转的彩灯映照下,他眉眼显得迷离,酒气浸润过的嗓子格外低沉:“如果,我说如果。”
“如果我早点向你表明心意,你会早点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