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气氤氲上来,渐渐模糊了彼此生涩、炙热又亢奋的眼睛,眼底有似乎有火把,零落在湿漉漉的地上,依旧蓬勃地在燃烧,愈演愈烈。
许朝露是个挺差劲的学生。
池老师教了许久,本就蹙着的眉心褶皱愈深,感觉自己都被她整不会了,也像第一次学琴的毛头小子:“你就玩儿我吧。”
“为什么完全不……”
她话没说完,就被人捞起来堵住了嘴,他颇有些凶狠地咬她嘴唇,舌头探进去肆意搜刮,半晌才松开她,没缓过来一点,他有些哭笑不得,喘息着说:“换个法子。”
许朝露不自觉想起前些天,因自我感觉做那事儿的水平太菜而去偷偷补习的几部片子,其实她看得挺难受,里面的男的各有各的丑,有些花活儿对她而言简直是精神污染,但是换成池列屿就不一样了。
她眼尾都被雾气蒸红,勾着抹春意,睫羽轻颤了颤,以为池列屿指的换个法子应该就是片里经常看到的那个,于是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
撩人不自知的动作,看得池列屿脊椎都紧了,喉结艰涩地滚动,接着看她缓缓滑下去,眼睛低垂着,青涩又浪荡地盯住,好像在思考接下来要怎么做。
膝盖还没跪到地面,许朝露手肘就被池列屿捉住,整个人不由分说被拽起来:“不用那样。”
他嗓音发紧,不知为何,不是很乐意看到她跪下去,做出那样的动作。
他对她有着很强的破坏欲,恨不能拆吞入腹。
同时,也有着近乎虔诚的,认为她高贵不可侵犯的保护欲。
“那要哪样?”许朝露懵懵懂懂地问。
“我自己来。”
“啊。”许朝露忽然有种一身本领无处发挥的愤懑,“你瞧不起我。”
“别逗。”池列屿忍住笑,呼吸浑浊紊乱,这时候玩幽默会把他命都搭进去。
他将她人翻过去,贴上她的背,低声哄着:“乖,月退并紧。”
许朝露被摁到墙边,湿发在雪白的背上迤逦,心都要跳出胸口,不忘自负一句:“还不是靠我。”
回应她的只有一句轻笑。
下一瞬,男生结实清劲的肌肉贴上来,许朝露立时没声了。
浴缸里明明没放水,她却像漂浮在海上的一叶扁舟一样荡,浑浑噩噩,脚底滑得站不住,整个人不受控地往下跌,接着就听到身后那人“嘶”了声,一巴掌扇过来:“别乱动。”
许朝露眼眶里溢出眼泪:“呜……”
池列屿听见她哭,立刻哑着嗓子道歉:“对不起。”
垂眼看她身上,刚才那下他明明没用力,竟然都冒出红印子了。
“没事……”许朝露吸了吸鼻子,不知该如何形容此刻的感觉,只好咬紧唇,声若游丝地添上一句,“还可以再来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