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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集 玄阳子的野心(第1页)

控煞令的阴影

霜河上游的冰面正在重新凝结,黑冰碎裂的声响里混着凌雪急促的呼吸。她望着手腕上逐渐黯淡的印记,那些曾如星芒般流转的符文正被一层灰雾吞没,像是被冻住的火焰。

"怎么回事?"风痕的声音里带着紧绷的警惕,他刚用风刃逼退三名灰袍修士,气流在指尖凝成的漩涡还在微微震颤。顺着凌雪的目光看去时,瞳孔骤然收缩——那枚自守窟者血脉觉醒后便从未熄灭的印记,此刻竟像将熄的烛火般闪烁不定。

"是那枚令牌。"凌雪的指尖按在印记上,冰凉的触感下藏着细微的刺痛,像是有无数细针在顺着血脉游走。她抬眼望向峡谷入口,那个身着灰袍的老者正把玩着一枚漆黑令牌,令牌表面的纹路在雪光下泛着妖异的光泽,竟与寒渊石墙上的警告符文有七分相似。

玄阳子掂量着手中的控煞令,指腹摩挲过令牌边缘的缺口。五十年了,从他在化煞派藏书阁的暗格里找到这枚令牌的残片开始,他就知道自己终会等到这一天。令牌上的符文忽然亮起,像是活过来般顺着他的手臂攀爬,在他手背烙下与令牌同源的印记。

"守窟者的力量源于寒煞,自然也能被寒煞的本源克制。"玄阳子的声音裹着风雪传来,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笑意,"凌雪小姐,你以为那印记是恩赐?不过是上古大能用来束缚寒煞力量的枷锁罢了。"

凌雪的呼吸猛地一滞。手腕上的印记突然传来剧烈的灼痛,像是有团冰火在皮肉下炸开。她踉跄着后退半步,被风痕及时扶住,才没在结冰的地面滑倒。视野里开始浮现细碎的黑斑,那些曾让她能看透煞气本质的灵视,此刻却成了折磨——她能清晰地看到灰雾正顺着印记蔓延,所过之处,她的灵力像是被冻结的河流般停滞不前。

"抓住她。"玄阳子挥了挥手,语气平淡得像是在吩咐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身后的灰袍修士们立刻如潮水般涌来,手中的法器泛着与令牌同源的黑光,显然都受过控煞令的煞气浸染。

风痕将凌雪护在身后,周身的气流突然变得狂暴起来。雪地上的冰晶被卷起飞旋,在他身前凝成一道半透明的风墙,风墙表面流动着细密的刃光。"想动她,先问问我的风刃答应不答应。"他的声音里带着冰碴,风系灵力运转到极致时,连空气都出了尖锐的呼啸。

第一个冲上来的修士被风墙拦腰截断,身体化作漫天血雾的瞬间,风痕已经拽着凌雪冲向侧面的陡坡。冰层在脚下碎裂的声响里,他听见凌雪压抑的痛呼,回头时看见她脸色苍白如纸,指尖的冰锥刚凝聚成形就崩解成了细碎的冰晶。

"灵力运转受阻了?"风痕的心脏猛地一沉。他借着风势跃起,避开一道从侧面袭来的黑气,余光瞥见凌雪手腕上的印记已经黯淡到几乎看不见。守窟者的力量本是寒煞的克星,可此刻在控煞令的影响下,竟像是被抽走了根基的楼阁。

"它在压制我的血脉共鸣。"凌雪咬着牙说出这句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她能感觉到体内的冰系灵力正在失控,那些本该如臂使指的力量此刻却像脱缰的野马,在经脉里横冲直撞。当又一名修士的黑气袭来时,她下意识凝聚的冰盾竟在接触的瞬间崩裂,碎片擦过脸颊时留下一道血痕。

风痕的风刃及时扫过,将那名修士的手臂齐肩斩断。他顺势揽住凌雪的腰,借着气流的托举跃上一块突出的岩石。"这样下去不行,你的力量被克制,我们迟早会被围住。"他快扫视四周,目光落在下游结着黑冰的河面,"往霜河上游走,那里的水流或许能干扰煞气。"

凌雪点头时,眼角的余光瞥见玄阳子正缓步走来。老者的步伐不快,却带着一种让人心悸的压迫感,手中的控煞令随着脚步轻轻晃动,每一次晃动都让她的血脉传来一阵抽搐。更让她心惊的是,玄阳子身后的修士们正呈扇形包抄过来,他们手中的法器出嗡嗡的共鸣,像是在编织一张无形的网。

"当年化煞派的先祖铸造这枚令牌,就是为了防备守窟者的反噬。"玄阳子的声音穿过风雪,清晰地落在两人耳中,"他们以为能控制寒煞,却不知真正的力量从来都需要容器。"他的目光在凌雪身上逡巡,像是在打量一件完美的璞玉,"而你,就是最好的容器。"

凌雪的瞳孔骤然收缩。这句话让她想起了霜河底的羊皮卷,想起了那句"寒煞并非天生邪恶,而是上古时期一位冰系大能失控的力量所化"。如果守窟者的印记与寒煞同源,那她与那些被煞气污染的煞影鱼,又有什么本质区别?

"别听他胡说。"风痕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他指尖的风旋突然暴涨,将两名试图靠近的修士掀飞出去,"你的力量是用来守护的,这一点从来都没变过。"他低头看向凌雪苍白的脸,忽然握住她冰凉的手,"还记得在风蚀谷吗?你的冰能与我的风形成平衡,现在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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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痕的灵力顺着相握的掌心涌入凌雪体内,带着气流特有的轻盈与灵动。那些原本凝滞的冰系灵力像是被春风拂过的湖面,竟开始微微荡漾。凌雪感觉到手腕上的灼痛减轻了些许,她立刻引导着这股风系力量游走于经脉,两种力量交汇的地方,灰雾开始消退。

"有点意思。"玄阳子挑眉看着这一幕,手中的控煞令却握得更紧了,"可惜,你们能撑多久?"他猛地将令牌往地面一顿,令牌与冰层碰撞的瞬间,无数黑色纹路从撞击点蔓延开来,像是突然绽开的墨色花朵。

凌雪和风痕同时感到一股巨力袭来,像是被无形的墙狠狠撞上。风痕闷哼一声,风墙瞬间溃散,他踉跄着后退几步才稳住身形,嘴角溢出一丝血迹。凌雪则被这股力量掀飞出去,重重撞在一块岩石上,眼前顿时一片黑。

"凌雪!"风痕的喊声里带着焦急,他刚想冲过去,就被四名修士缠住。风刃在人群中翻飞,却总在靠近玄阳子时被一股无形的煞气弹开——控煞令形成的气场正在不断扩张,他的风系灵力也开始受到影响,运转的度慢了将近三成。

凌雪扶着岩石站起来,胸口的剧痛让她几乎喘不过气。她看着玄阳子缓步走向自己,令牌上的符文亮得刺眼,那些曾在守窟者古籍里见过的禁忌符号,此刻正散出令人心悸的力量。手腕上的印记彻底熄灭了,最后一丝光芒消失的瞬间,她感到体内的灵力像是被抽空了般虚弱。

"放弃吧。"玄阳子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中的贪婪几乎要溢出来,"守窟者的印记加上煞核,就能完美容纳寒煞的力量。五十年前我没能得到的,现在终于要到手了。"他伸出手,指尖带着冰冷的触感,朝着凌雪的手腕抓去。

就在这时,一声尖锐的鸟鸣划破长空。玄阳子的动作猛地一顿,他抬头看向天空,瞳孔骤然收缩——一只翼展数丈的骨鸟正俯冲而下,空洞的眼眶里闪烁着微弱的金光,正是之前坠入峡谷的那只。

骨鸟的度快得惊人,它无视了修士们的攻击,径直冲向玄阳子。玄阳子怒吼一声,挥手放出一道黑气,却被骨鸟轻易避开。骨鸟的利爪带着破空之声抓向玄阳子手中的控煞令,老者连忙后退,却还是慢了一步,令牌被利爪划出一道深深的裂痕。

"找死!"玄阳子又惊又怒,他没想到这只被煞气操控的骨鸟会突然反噬。他催动全身灵力注入令牌,想彻底摧毁这只骨鸟,却惊讶地现令牌的力量运转变得滞涩——裂痕处竟泛着与骨鸟眼眶中相同的金光。

"是墨尘的玉佩碎片。"凌雪看着骨鸟眼眶里的金光,忽然明白了什么。墨尘自爆时,玉佩碎片嵌入了骨鸟体内,那些蕴含着净化之力的金光,竟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骨鸟的性质。

骨鸟再次俯冲而下,这次它的目标不是玄阳子,而是凌雪。凌雪下意识地闭上眼,却没感觉到预想中的攻击,反而被一股力量轻轻卷起。她睁开眼,现自己正被骨鸟用利爪稳稳地抓着,朝着雪山深处飞去。

"想走?"玄阳子的怒吼从下方传来,他操控着煞气化作数道黑色长鞭,朝着骨鸟抽去。风痕见状立刻凝聚全身力量,一道巨大的风刃劈向玄阳子,逼得他不得不回身防御。

骨鸟抓住这个机会,振翅加。凌雪低头望去,看见风痕正被修士们包围,却仍在奋力为她争取时间。他抬头看向空中,目光与她相遇,隔着风雪传递过来的,是无需言说的信任。

"我们还会再见的。"凌雪轻声说,不知道是在对风痕说,还是在对这片被煞气浸染的雪山说。骨鸟带着她穿过层层云雾,下方玄阳子的怒吼渐渐远去,只有那枚控煞令的黑影,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她心头。

手腕上的印记虽然熄灭了,但凌雪能感觉到,那并非永久的沉寂。就像被乌云遮蔽的星辰,只要找到合适的契机,依旧会重新亮起。她抚摸着印记的位置,那里还残留着淡淡的暖意,像是母亲留下的手温。

骨鸟忽然出一声轻鸣,朝着下方的一片冰川俯冲而去。凌雪看见冰川中央有一个巨大的冰窟,窟口萦绕着淡淡的白雾,竟带着与守窟者印记相似的气息。当骨鸟带着她落在冰窟边缘时,她惊讶地现,窟壁上的冰纹正在缓缓流转,形成一幅完整的星图。

"这里是"凌雪的指尖刚触碰到冰壁,星图突然亮起,无数光点顺着她的指尖涌入体内。手腕上的印记像是受到了召唤,竟重新泛起微光。那些曾被灰雾覆盖的符文开始苏醒,这一次,它们不再是单纯的光芒,而是与星图的光点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全新的力量。

凌雪感觉到体内的灵力正在快恢复,甚至比之前更加精纯。她明白了,这里是守窟者的秘密据点,是母亲留下的后手。而玄阳子和他的控煞令,或许并非无法战胜。

骨鸟在一旁安静地伫立,空洞的眼眶里,金光与冰窟的光芒交相辉映。凌雪望着雪山深处,风痕的身影已经看不见了,但她知道,他们很快就会再次并肩作战。

控煞令的阴影尚未散去,但希望的星火,已经在冰窟深处重新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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