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屿错愕,像被打翻餐碗的狗子。
他两条眉毛皱得能打结,不解和无措,明晃晃挂在英气脸蛋上。
憋了半天,他纳闷不解地问:“为啥不行?”
傅一瑄神色冷淡,语气更冷:“因为我不想。”
池屿:“……?”
这个理由,还真他爹像傅一瑄能说的。
大理石餐桌边沿太硬太凉,硌得他屁股怪不舒服,他往后挪了挪,调整舒服角度。
“呃,那啥……”
池屿一时噎住,苦恼地挠了挠后颈,一向碎嘴子的他,竟不知道能对傅一瑄说啥。
傅一瑄这人,从小到大都那吊样,啥事儿都不往外说,啥事都往心里藏,他废了很大劲儿,才和对方成为朋友。
认识这么多年,也摸透了这家伙的性情,绝对的说一不二。
因此,傅一瑄说的“不行”,肯定没有半分缓和余地。
但换个方式想……
傅一瑄不想自己冷落他,不就证明,其实对方心里,也很在乎他这个好哥们儿!
得出这个结论,池屿心头莫名一痒,紧接着,喜悦和得瑟涌来上来,又化作感动汪汪。
吗的!这么多年热脸贴冷屁股没白费,傅一瑄心里有他这个大哥!
只要是兄弟,咋能分啥弯不弯直不直,他格局也忒小了!
完成内心的自我攻略后,池屿顿时豪情万丈,目光炯炯看向傅一瑄。
刚要说话,瞄到对方好看的嘴唇上,有道不明显的小伤口。
他下意识要问候一句,“哥们儿是不是上火了”,突然想到了什么,老脸一红。
草!这唇伤不会是……那天他挣扎时给咬的吧?
越看越像这么回事儿,池屿再厚脸皮,此时也害臊起来。
可转念一想,是这混蛋先强吻他的,他当时恼羞成怒,咬回去也理所当然!
总之,勉强算扯平了,池屿心安理得,不再愧疚。
他坐在餐桌上,两条长腿自然打开,傅一瑄正好站他腿中间。
池屿嘿嘿一笑,露出一口整洁白牙,长腿晃悠着夹住傅一瑄的大腿外侧,手也贱贱地按上对方肩膀。
“好嘛一瑄,别生气了,只要你别再对我做之前那种恶心的事儿,咱还像以前那样相处,哥向你保证,我们铁哥们儿的关系,永远永远都不会变!”
不等傅一瑄接话,池屿便迫不及待自顾自兴奋道,“就这么定了,谁也不许反悔!谁反悔谁就是狗,汪汪!”
傅一瑄:“……”
他眸子吸附在池屿鼻梁那颗褐色小痣,又缓往下扫,看向对方夹在他身侧的,两截光滑修长的小腿。
喉结,无声滑动了一下。
恶心的事儿?
可他想做的,远比接吻要过分得多。
心结解开的池屿,整个人轻松许多,踏进浴室洗刷刷。
“今天我,寒夜里看雪飘过,怀着冷却了的心窝飘远方~”
他边兴冲冲哼歌,边往身上打沐浴露,时不时摆出几个猛男pose,臭美自己爷们儿的硬汉身材。
瞧这大腹肌、大胸肌、大肱二头肌……哪个不吊打网上那些靠打光滤镜和p图的男网红?
他只是不屑靠卖肉挣钱,真要去卖,肯定能轻轻松松挣大钱!啧啧!
认真搓洗池小弟的时候,池屿想起前两天打到一半的飞机,顿时有些蠢蠢欲动。
于是,搓洗的时间,不由变得漫长……
“呃——”
池屿面色潮·红,嘴巴下意识微张,眼睛紧闭,手部运作越来越快。
虽然鲜嫩的池小弟高高抬头,雄赳赳气昂昂,一派激情澎湃的雄伟景象,可离真正的终点,却始终差那么一口气。
靠!明明来了感觉,池小弟也起立了,为啥总是没法到顶?
池屿急了,脑瓜子拼命搜刮看过的颜色片,想点燃士气,鼓舞池小弟尽快达到临界点,他发酸的手也能尽快休息。
可越着急,越是被吊得难受,反倒愈发卡着不上不下,池屿脸都憋红到了脖颈。
直到脑海晃过那天的场景——
他被傅一瑄按在沙发上强行亲嘴,彼此呼吸缠绕,二人的嘴巴紧紧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