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天气越来越暖和,行人的冬衣逐渐换成短袖。
火锅店逐渐打出名号,池屿和他妈池英昭拍板敲定,过段时间,在城南新区开家分店。
池屿和傅一瑄也习惯了“两口子”的地下恋情模式,不过他俩本来就熟悉,日常相处确实和从前区别不大,只是——
二三十来岁,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
起先,池屿还多少有点曾经身为铁直男的别扭,但那啥啥的事情和傅一瑄干多了,且每回确实都那啥后,他脸皮也变厚了。
毕竟兴致一来,谁主动不都差不多嘛。
在尝试过一次脐橙自驾后,池屿打开了猛男的新世界。
不过,爽是爽,但费腰子。
吭哧吭哧办完事儿,累到幻视的池子觉得,他好像看见了从没见过的太婆太公。
傅一瑄似乎找到了工作,时不时要去g市一趟,偶尔还得飞去别的城市,在家也得办公,前个月还挺忙的。
池屿搞不懂他到底干啥工作的,偶尔瞄几眼傅一瑄电脑,都是一堆复杂文字数字凑成的工作邮件,有时甚至是英文的,他一看就头大,也懒得问。
反正要是傅一瑄挣不到钱,他也有钱让对方吃好喝好的,现在火锅店生意可好了,除去成本,他一个月能到手好几万块。
至于贷款,早就还清了,他现在挣的,都是能随便花出去的,再攒点钱,他还想提辆好的新车呢,让那台十几岁的凯美瑞早早退休。
感情事业双丰收,池屿愈发春风得意,不像去年跌至谷底那会儿,他人再乐观,失败带来的沮丧肉眼可见。
现在的他,被滋润得红光满面,对垃圾桶都能龇出一口大白牙。
或许是自家傻儿子状态太好,加上池屿总找借口出去,频繁夜不归宿,池英昭开始怀疑,池屿是不是偷偷在外面租房,和哪家姑娘好上了?
于是,她逮住吹着口哨,一脸神采奕奕,准备出门的池屿,将他扯到一旁。
“妈、妈呀,你拽我干啥?”
因为等会又要去找傅一瑄,加上他妈目光太犀利,池屿有点心虚,三十来岁的人了,跟小学生罚站似的,站得板板正正,就差抠衣角了。
池英昭开门见山:“池屿,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和哪家姑娘谈了?”
池屿闻言,虎躯一震,眼珠心虚颤动,不敢和他妈的目光对视。
“咳,哈哈哈,那啥,妈,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我、我哪有和什么女生谈恋爱?”
因为我在和兄弟谈恋爱。
当然,这话打死他也不敢说。
池女士要是知道他和男人谈爱,肯定会把他腿打断的!
打哈哈糊弄过去后,池屿心惊胆战,一步三回头地启动汽车,窜到傅一瑄家。
几天没见,自然又是干柴烈火。
餐桌和餐椅之间太窄,池屿身高腿长,整个人逼仄的坐在傅一瑄怀里,唇舌紧密交缠,桌椅被撞得不断晃悠作响。
池屿脑袋都快被亲混沌了,突然想起他妈的话,身体一激灵,赶忙扒拉开傅一瑄。
“等会做,咱俩先商量个事儿!”
被打断的傅一瑄,环紧他的腰,问:“什么事?”
池屿舔了舔湿漉的唇,“就那啥,我妈她怀疑我谈对象,是不是咱俩见得太频繁了?”
傅一瑄蹙起眉,“你想减少我们见面的频率?”
池屿挠头,苦恼地说:“也不是……我就是在想,我妈怎么能怀疑我谈了,我也没露出啥破绽吧?”
傅一瑄:“他们迟早会知道我们的事,你无法一直隐瞒下去,像头顶悬着的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都有可能落下。”
“达、达什么摩,”半文盲池屿一脸茫然,关注点跑偏,愕然问,“靠,你啥时候背着我开始信佛了?”
傅一瑄:“……”
他深吸口气,忍住无意义的解释冲动,“我们在一起半年多了,你想隐瞒家里多久?”
池屿英眉拧紧,纠结地说:“我、我总得做好准备吧,万一我爸妈不接受我喜欢男的呢,慢慢来嘛。”
傅一瑄:“慢慢来是多久,半年,一年,还是更久?”
池屿嘴巴翕张,半天憋不出话,“我不、不至于吧……”
傅一瑄平静道:“我已经对我父母坦白过我们的事情。”
池屿震惊:“靠,什么时候?”
傅一瑄:“半年前。”
池屿:“??”
“靠,那、那他们啥意思,会反对你找男人当对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