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嗯!”
池屿手指抠着墙面,狗爪子似的扒拉,口中不断喷出热气,舌尖无意识地往外探出一截,脖颈浮起青筋。
他外套散开搭在胳膊肘,露出小段修长的后颈,傅一瑄安抚般在他后颈嗅吻,又嫌厚外套碍事,干脆将池屿的外套扒了。
池屿有点受不了,吭哧商量:“傅一瑄,咱换、换个能躺能趴的地儿,你想怎么来都行。”
在玄关边站着开搞,属实有点野。
池屿虽然脸皮厚,但这着实有点超出他的承受范围了。
傅一瑄吻着他发红的耳垂,问:“你想去哪里?”
池屿痒得哆嗦一下,瞥见客厅中央宽大的羊毛地毯,毛绒绒的,看着就软乎暖和,比硬邦邦的冰凉墙面好多了。
于是,某个“猛男”老脸臊红,支支吾吾地说。
“去、去沙发那边,咳咳,也行吧……”
傅一瑄目光掠向茶几,眼底深意幽邃。
……
地点是换了,玩的也更野了。
池屿撅趴在地毯上,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嘴里除了丢人的单音节,就是“慢点”、“轻点”、“求你……”这种丢人的短促词句。
他爪子扒着羊绒地毯的短毛,手背都抠出了青筋,脑子懵然空白,四周又静的很,除了急促的呼吸声外,只能听见身后传来的动静。
拍打浪花似的,湿透了的动静。
过了不知道多久,傅一瑄将瘫成烙饼的池屿翻转过来,面对面抱在怀里,去摸他汗湿的脸。
过程中,二人始终负距离模式,没完全分开。
池屿都没劲儿了,随对方折腾,闭着眼问:“唔……你又想换啥花样?”
他眼睫也被打湿了,眼尾比平时红了一点,和平时吊儿郎当的糙汉傻样判若两人。
傅一瑄忍不住亲他鼻梁那颗痣,搞得池屿“哎哎”叫了一声。
池屿煞风景地不解问:“你为啥老嘬我鼻子?”
他早就发现了,傅一瑄似乎对他鼻子情有独钟,每次他俩亲嘴的时候,对方总爱往他这鼻子啃,搞得他怪别扭。
什么怪癖?
傅一瑄手指按在他鼻梁那颗痣的部位,“你这里,长了一颗痣。”
池屿一愣,他没咋注意过自己的脸,恍惚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
“哦,是长了吧,我之前被人算命看相,说这颗痣不太吉利,好像是会克妻还是克财啥的,那算命的还让我把这颗痣点了,嘁,老子才不信这玩意儿呢。”
见傅一瑄直勾勾盯着他鼻子,池屿下意识侧脸躲开。
“你、你看我干啥,难道你也信这套,要不……我把这颗痣点了,点痣应该很快吧,呃唔——靠!”
傅一瑄动了下,带动那啥啥,池屿差点坐不稳,忙抱紧傅一瑄,导致二人距离更紧密了。
“把它留着,很适合你。”
对傅一瑄来说,池屿这颗痣长得太妙,太恰到好处,几乎像是诱惑他的原罪之一。
池屿:“?”
他正要问傅一瑄什么意思,很快又被对方逼着,继续腻回惊涛骇浪里,什么话都说不了了。
至于脑子,早成了团浆糊。
“不、不行,真的不能再来了,我——唔……我要死了!”
傅一瑄体力太可怕,到后来,强壮如池屿,也真的快晕过去了,他想挣脱往前爬,被一次次抓回去。
他甚至怀疑,傅一瑄是不是要把他连皮带骨生吞了。
池屿意识昏沉时,傅一瑄问了他什么话,他睁着双茫然的眼,瞳孔都放空了,压根听不懂对方说的话,只是一味摇头想退缩。
傅一瑄愈发逼迫,捏着他的下巴,落下一个又一个占有欲浓烈的标记吻,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