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你说你出国,还说以后没有回国的必要,我心里……就挺,挺那什么的,你一直不回我信息,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去找你。”
池屿鼻子抽抽一下,继续埋头说。
“我想起你当年那句话,心里老想着,你是不是觉得我也很碍眼,想把我从你的世界彻底赶走,才会走得那么干净——”
“你不一样。”
傅一瑄突然开口,让池屿懵了一瞬,“哈?”
“你不一样,池屿,你是特别的。”
“特,特别的?我?”
乍一听,池屿脑子空白的很,几乎快不认识这俩字儿了,待心里咀嚼过几遍后,才涌上一股不知名的痒,像被棉花糖戳了心脏,融化后,变成了甜的。
他眼睛都发直了,直勾勾望傅一瑄,鼻梁那颗褐色小痣,在头顶光照下,似乎变得更醒目、鲜活。
连这张英气勃勃的脸蛋,也显出来一种远超平时的、独特的生动。
于是,傅一瑄做了一直以来都想做的事。
他捏起池屿的下巴,凑近,用嘴唇去亲吻那颗痣。
池屿惊愕,下意识要躲:“诶,靠,傅一瑄你干啥咬我鼻子!”
嘴巴长那么大不亲,傅一瑄干啥亲他鼻子,这啥诡异癖好?
头次被人亲这种陌生的地方,池屿感觉奇怪的同时,又莫名有种说不上来的害臊,跟被逼着穿小短裙黑丝上街似的,搞得他一颗猛男硬汉心都变了质。
“你管这叫咬?”
傅一瑄看着正经高冷,心思真挺坏的。
他发现池屿这人越发掘,越不是一般的有意思,尤其每次羞耻时,那股故意装作无所谓的模样,最有意思。
只是亲鼻子,就有这么有趣的反应,将来真要做其他的,又会有什么反应呢?
傅一瑄又试着舔了一下,果不其然,池屿咋咋唬唬“哎呦卧槽”一声,明显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别,别整这些玩意儿,哥们儿,咱不玩儿花的,太奇怪了……”
傅一瑄舌尖在他鼻梁一舔,池屿便痒得受不了,脸都红成了煮熟的虾,吓得又把“哥们儿”挂嘴上了,连带整个人哆嗦一下,忙把傅一瑄推开。
明明啥运动没做,他额头却冒出不少汗,汗津津的,直往外冒热气。
见傅一瑄嘴角似乎扬着,笑话他似的,缓过劲儿的池屿,顿觉不服气。
他眼睛瞪圆了,脑袋瓜开转,准备干点儿啥,让傅一瑄也臊一臊。
不就是比谁脸皮厚,谁怕谁?
于是,想到主意的池屿,冲傅一瑄坏笑,痞味儿十足,一抬下巴,“oi”一声。
“刚才你咬我鼻子,哥总也得干点儿啥,扳回一局,你服气不?”
傅一瑄懒得纠正是“咬”还是“亲”、“舔”了,反倒对再次想展露“雄风”的池屿觉得有意思。
“你想亲回来?”
池屿嘴一撇,不屑道:“那多没意思,来来来,你别动,哥哥给你戳个章,嘻嘻!”
戳章?
傅一瑄眉峰微抖,身体纹丝不动,就看池屿想做什么。
池屿也学傅一瑄,捏他下巴,觉得他皮肤真好,忍不住手贱多摸了几把,才开始观察“戳章”点。
额头不好下嘴,鼻子容易咬坏,眼皮更不行,太敏感了,嘴唇那儿太色了,下巴也麻烦……
对着傅一瑄这张漂亮到挑不出毛病的脸,池屿真不敢弄坏了哪儿,稀罕着呢,多养眼。
最后,他冲傅一瑄嘿嘿一笑,张开“血盆大口”,咬住傅一瑄的脸颊。
不轻不重,正正好,留下两排整齐的牙印。
傅一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