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池念更不解了。
“爸妈为什么不能接受?难道——是和爸妈年纪一样大的富婆阿姨?”
池屿闷闷地低声说:“不,可能比富婆阿姨还更没法接受。”
那可是个带把儿的男人,别说他爸妈没法接受,连他自己,貌似都没能轻易越过那道坎儿……
池念这边兀自吃惊:“不是富婆阿姨,难道是富婆奶奶?哥哥,天呐,你可不能误入歧途,妈妈一定会把你腿打断的!”
池屿:“……”
他头疼:“你个小丫头,不能把你哥想正经点儿,我是爱吃软饭的人吗?”
池念眼睛眨了眨,灵动可爱,池屿实在没法对她撒气,只好心里默叹口气。
或许他找富婆奶奶,都比找男人更能让爸妈接受。
不过,某个混蛋已经出国了,还拽了吧唧说“没有回国的必要”,他想找男人也没处找。
草!什么找男人,吗的,老子才不稀罕,爱回不回!
可一想到国外那么开放,民风比国内剽悍多了,没准那混蛋还会找个金发碧眼、全身都有毛的外国基佬……
池屿心被针戳了似的,涩疼锐痛。
本来以为回家了,忙碌了,他就能把对方潇洒忘干净,然而过去这么久,某张好看到可恨的脸,却在脑海里愈发清晰。
清晰到让他觉也睡不好,饭也吃不香,甚至拉屎都不爽了,看美女的心思也没了。
池屿咬牙切齿地擦防盗网,擦出一种磨刀霍霍的凶狠架势。
傅一瑄,傅一瑄,傅一瑄!
他之所以会变得这么奇怪,全都是因为这个该死的混蛋!
他恨死他了!
比知道对方装女号骗他还恨!
除夕当天,家家张灯结彩,换上崭新对联,买好年货,如火如荼预备今晚的年夜饭。
池英昭手一挥,决定将火锅店关门,一家人好好过个年。
至于年夜饭的主厨,自然还是池屿,其他家人帮忙剥蒜洗菜备菜,打打下手。
心情再郁闷,毕竟大过年的,池屿努力打起精神挤笑脸,准备在厨房大展拳脚,给家人们做一顿丰盛大餐。
菜单他前几天便预备好,食材也新鲜齐全,做法更不用说,了然于胸,撸起袖子开干便成。
为方便做饭,他只穿了底衣加灰色高领毛衣,外套个蓝格子围裙,把手机塞胸口前的围裙兜里。
噔!
噔!
噔!
池屿手起刀落,排骨在他刀下劈成漂亮的形状,用来做池念爱吃的糖醋排骨。
“哥,这些蒜够用吗?”
池念将剥好的蒜瓣放到备餐盘里,在他面前咕咚晃了晃。
池屿瞄了眼,夸赞:“够了够了,念念真棒,你帮哥放灶台面就——”
话没说完,围裙兜里的手机震动,他正切排骨,一手腥味,便佝身向池念招呼,“念念,帮我拿下手机,看看是不是你鹏辉哥。”
他和老张约好,今年除夕夜想创个红包接龙群,把关系不错的朋友都拉进来热闹热闹,估计老张想问他这事儿。
池念说“好”,将他胸襟前的手机掏出来,看到备注人时,秀眉微皱,一板一眼念出来,“咦,有种一辈子都别联系的某个混——”
听见前几个字,池屿心脏差点蹦出来,不顾肉腥味儿的手,一把从池念那儿抓过手机。
他眼珠死死黏在屏幕,哆嗦低骂:“靠,他还知道给我打电话……”
池念见池屿激动异常,既像咬牙切齿的愤恨,又像期待这个电话许久。
于是,她小心好奇地问:“哥,这人是谁?”
这时,池屿眼睁睁见电话被掐断,心头重燃的灰烬,又摁灭下去。
打错了?还是傅一瑄故意玩儿他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