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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第2页）

&esp;&esp;那亮点模糊了“墨羽”的表情，在离镜生眸底留下光彩。

&esp;&esp;”师兄，我都知道了。”

&esp;&esp;眸中光彩化为震惊，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离镜生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幻境这件事。

&esp;&esp;果不其然，下一刻“墨羽”继续说着。

&esp;&esp;“我知道这是幻境，我也知道我是阵眼，师兄是破境者吧？”

&esp;&esp;虽然是问句，但是语气却是肯定的。

&esp;&esp;“你……你听我说……”离镜生几乎是瞬间慌了神，他像是猜到了墨羽准备做的事情，急忙拉住对方的手：“……你……你猜错了，你……你……”

&esp;&esp;他语无伦次，根本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该说“我不出去了？”还是说“你不要做傻事？”

&esp;&esp;此时一切解释都像是欲盖弥彰，虚假的掩饰对他来说已经没有用了。

&esp;&esp;“墨羽”知道了，他已经知道一切了。

&esp;&esp;这个认知让离镜生脊背生寒，他不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甚至此时的他已经无法正常思考了。

&esp;&esp;“墨羽”眸中含着一丝哀伤，声音也跟着柔和下来：“师兄，呼吸。”

&esp;&esp;此时离镜生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已经难受到停止了呼吸，他呼吸紊乱，目光却紧紧盯着“墨羽”。

&esp;&esp;“你……你不要……”

&esp;&esp;他呼吸紊乱，说话也变得艰难。

&esp;&esp;“墨羽”轻拍着他的背，嗓音温柔：“师兄，这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了。”

&esp;&esp;“不……不要……”

&esp;&esp;“墨羽”难得的再次违背离镜生的意愿，选择遵从自己的内心，他微微附身。

&esp;&esp;本就是一坐一站的姿势，他占据主导，所以贴上唇的瞬间他最先感受到的便是对方的颤栗。

&esp;&esp;师兄这么心软，怎么可能下得去手呢？

&esp;&esp;果然需要他亲自来。

&esp;&esp;他不是没想过对方是不是在骗他，毕竟他们是同一个人，对方能想到的他也能想到。

&esp;&esp;但是他不敢赌。

&esp;&esp;“师兄，我喜欢你，我希望活下去的是你。”

&esp;&esp;离镜生眼眶通红，声音梗在喉间发不出来，只能紧紧攥住“墨羽”的衣角。

&esp;&esp;希望对方不要离开他的视线。

&esp;&esp;他也确实做到了——至少在他昏迷前，“墨羽”是一直在他的视线内的。

&esp;&esp;幻境里的最后一幕，青衣少年对他笑的明媚，身后绿树如茵勾织成画。

&esp;&esp;他清晰的听到少年最后的绝唱。

&esp;&esp;“师兄，我希望你开心。”

&esp;&esp;

&esp;&esp;意识混沌漂泊，离镜生再次睁眼时自己已经身处一间破烂的小屋之中了。

&esp;&esp;入目是破败的屋顶，眼角酸涩，他眨眨眼，泪水溢出眼眶，他伸手抹去未掉的泪水。

&esp;&esp;“师兄，你觉得怎么样了？”

&esp;&esp;墨羽一直守在一旁，他那次出来之后本想继续进去，但是灵气告罄实在不允许他下一次进入，他积攒灵力正要下一次进入的时候，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部分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esp;&esp;准确来说，是幻境中自己的记忆。

&esp;&esp;那部分记忆太过庞大，他花了一个时辰才彻底吸收，于是他也算是理清了整个幻境的来龙去脉。

&esp;&esp;回想着幻境中的结局，他笑意漫上眼底。

&esp;&esp;真不愧是他自己。

&esp;&esp;离镜生好半响没有反应，他盯着天花板眨眨眼，随后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先是耳根红润，那红色慢慢往上爬，直到他整张脸都爆红。

&esp;&esp;他像一个虾米一样将自己蜷缩起来，头深深埋在臂弯中，一点不露出脸来。

&esp;&esp;“师兄怎么了？不舒服吗？”

&esp;&esp;墨羽以为对方这是幻境后遗症，担忧的坐下来想要查看对方的情况。

&esp;&esp;但是手才刚碰上对方的手臂就被制止：“没……没事！我没事！你……你先别碰我！”

&esp;&esp;都到这种地步了，墨羽自然是猜到这是因为什么了。

&esp;&esp;幻境中的记忆。

&esp;&esp;“师兄，对不起，那时在幻境里，我实在控制不住自己，吓到师兄了吧？嘶……”

&esp;&esp;离镜生正因那段记忆羞耻，听到这声音，又当即探出头来查看墨羽的情况：“怎么了？”

&esp;&esp;墨羽抬眸看了一眼自家师兄，随后握着左手腕骨，垂眸道：“可能是幻境中穿骨钉留下的后遗症吧？这几日总是时不时疼一下。”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