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两个道,“后面我们发现了祈渊,刚要跟祈少聪汇报,结果莫名其妙,被什么给从天而降压晕了过去,再后来,等我们醒来就被你们给抓住了。”
他们也着实摸不着头。
想到闹鬼事件,忍不住又瑟瑟发抖,“肯定是有鬼,祈渊那家伙身上肯定有不对劲的地方。”
不然的话,他们怎么会那么倒霉?
林奕泽敲了敲茶桌,“你们好好说,什么闹鬼,别什么都扯到这上面去了。到底是谁把你们压晕的?或者说是什么东西把你们压晕的?”
两个人愁眉苦脸,仔细思考,“感觉像是人。一下子就压了下来,完全没有给我们任何反应的时间。然后我们就晕过去了,是真的没能看清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过以能够压晕我们的情况来看,这个重物应该是人。”
“但是人怎么会从天而降呢?这个问题我们也想不通。”
“对,对对,他们俩说的没错,当时我们跟在祈少聪身边,祈少聪还接到过他们的通讯,但是刚开了个头就没了音讯。那个时候祈少聪还以为他们俩是在耍他玩,气的要死。紧接着我这边就出了情况。”
“祈少聪突然摔了个狗吃屎,然后还以为是我们俩打他的,但是我们发誓肯定没动手,他是我们的雇主,我们还等着靠他吃饭呢,怎么可能会打他?”
“但是祈少聪不相信,死活就说是我们,还拿出木仓要打我们,结果下一秒那木仓突然自己就撞了他一下,把他撞得鼻血四溢,把我们吓个半死。后面更可怕,连带着自己往空中飞,然后又哐的一下掉下来,如此反复,就好像有鬼在戏耍他一样,把我们吓得屁滚尿流,赶紧跑了,在后面就是被你们抓的情况了,真的,我们一句假话都没有,而且到这个地步了,我们也不敢说假话,说假话也没有什么意义了,你看木仓的来源我们都说了,难道祈渊的事情我们还会瞒着你们吗?我们本身跟那家伙也没有什么交情,还是祈少聪要求我们去教训他的,那更不可能会瞒着你们关于他任何事情。”
这几个混混说的情真意切,真的是拼命努力地在撇清自己跟祈渊的关系,毕竟以现在的情况来看,闹鬼事件好像跟祈渊有关系,他们真的是无妄之灾呀。
早知道就不图这个事情简单接下这个事了,谁能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是自己连带着一波兄弟陷入困境,怎么都爬不起来。
他们知道这个俱乐部的老板实力不菲,但是想着又不是在俱乐部闹事,只是帮忙教训一下祈渊,教训完就走人,对方也抓不住他,再说了,只是两兄弟之间的斗争,就算真的闹起来,那也跟俱乐部没关系,要找他们也是警察的事情。
更何况是祈少聪花钱找的他们,对方更不可能会让祈渊报警,祈少聪那边也会想方设法地掩饰他们的存在,毕竟按律法来说,他也是有罪的,祈少聪不可能自己给自己挖坑。
只可惜一切只是他想的美好,最后事情做的拉垮至极,他简直要吐血了。
而且现在自己手头上有真木仓这个把柄也被他们拿捏的死死的,现在他们也只想早点解决了这个事情,不希望进警局。
这要是进了警局,不得被扒下一层皮呀。
几个混混在心里求爷爷告姥姥。
而顾成潇这边在他们嘴中再问不出其他之后便挥挥手,让钱主管将几人带下去。
见顾成潇没有说报警的意思,钱主管心中松了口气,随后叫工作人员一起将那几个混混全都带到了小黑屋。
那几个混混吓得半死,还以为要被□□大佬给咔嚓了。
林奕泽琢磨了一下,总觉得祈渊这个人身上好像有不少的谜团。
“顾大老板,你怎么看?”
顾成潇捏着茶杯,若有所思,“听起来祈渊这个人确实有点小秘密在。既然混混100%确定祈渊被打伤,那肯定有痕迹留下。”
“我立马就叫人去他们打伤祈渊的地方仔细查看,如果有流血,兴许还会有血迹。”
林奕泽点点头,兴奋道,“那我也一起跟着去。”
顾成潇随意地点头,就在办公室等他们的结果。
不过半个小时,林奕泽那欢快的声音便从远而近,叽叽喳喳地传了过来。
“顾成潇,顾成潇——”
光从声音的欢快程度就能知晓对方是有所收获。
而且他从来就是这样咋咋呼呼,没大没小,直呼顾成潇的名字。
“真的找到了。”
林奕泽献宝似地将手中的透明袋放到顾成潇的眼前晃了晃,里面装的是他们在林子里找到的沾了血的土。
要不是他眼神好,说不准就错过了。
“我特地叫钱总管拿了那个试剂过来,滴下去真的呈现粉红色,妥妥的就是有血迹反应。祈渊肯定被木仓打中受伤了。”
林奕泽兴致高昂,就像只即将破案的大公鸡,一直在那嗷嗷叫。
“你说这多奇怪啊,明明祈渊被木仓打中了,为什么他不向警察说明这个情况?他有什么好替祈少聪隐瞒的。”
“如果他有这个把柄在手的话,何止一家华宇大厦的店铺,甚至他母亲其他的嫁妆都能被他拿回来。整个祈家都被他拿捏着。以我对他粗略的了解,他不该放弃这个把柄才对。”
顾成潇垂眸,长的睫毛根根分明,浓密而又漂亮。
他的睫毛并没有微微卷曲,反而直挺挺地往下,看人的时候带着一股深邃与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