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傅一青的时间点对不上,公寓离他上班的地方很近,离我的就有点远,我每天早上提前半小时起床。每次起床时他都会跟着醒,懵懂地坐在床边看着我,我亲亲他,让他再睡会儿,他不愿意,偶尔也会有小脾气,非赶着刺激跟我再做一场。好在的是我是厂长,去留没人干涉,这点儿比他自由,就能提早下班回来做饭洗衣裳,再接他下班。他虽然不喜欢花,但还是买了花瓶放在阳台上当装饰,迄今为止我都摸不清他到底喜欢什么。
总体来说同居的日子不错,我们像每一对热恋的小情侣一样,默契的甚至不需要磨合,每逢节假日还会出去约会,仿佛曾经的不开心都是上辈子的事儿。他专心致志地看着金货,我看这两天金价下来了,想趁机给他买点儿,他可能觉得艳俗,但最终没有拒绝。手机铃响我去旁边接电话,副厂长说下午有新的进货商来了,找我我没在,留了电话,说晚上一起吃饭,可能想谈项目。我说晚上几点,他说对方让咱定。这个副厂长非常懂分寸,只照顾厂里的大小事,但凡是跟第三方对接的事儿从不多管。我挂了电话傅一青也挑好了,是一个平安福,他想送给我。这让我想起带大金链子的胖哥,果断拒绝,一锤定音挑了个手镯,正配他的手腕。
“好夸张。”他在路上说,“我的男朋友像个暴发户。”我笑笑没说话,只觉得这车也该换了,上次跟他车震都施展不开。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已经能情绪稳定地和他做爱,也不在意他不再时时刻刻需要我,虽然当时的确难受,但我一切以他为先,难受也不过就两天。
“晚上又不在家吃吗?”他有些失落:“你又有应酬。”
“对不起宝贝。”我亲亲他的额头。现在名气有点儿打出来了,是比之前事儿多。他生气地嘟着嘴没说话,按照以前我绝对会推,之前相似的情况不是没有过,但我一推,他就后悔,说一定要我去,他自己可以,他现在是正常人,能理解这样的繁忙。我想执意留下,他说:“你是不信我好了吗?”
我哑口无言,只能离开。
“我不去了好不好?反正没定时间。”我试探着,总觉得他自己不可以,他却说是我对他的刻板印象。说真的我根本不在意什么正常人非正常人,我只想他轻松一点,所以他说什么我听什么,他太脆弱了,我根本不敢逼他。我怕再把他逼走了。
“你去吧。”他蹭蹭我的手掌,笑着说:“没关系,我等你回来。”
每次都是这句话。但我明显感受到他的低落。
这也是我第一次出门到半路又反悔。我在车上连了蓝牙跟副厂打电话,说晚会儿到,我带上我对象。他很惊讶,说现在?恐怕要迟到了。我说我自罚。他一个人家我不放心。副厂沉默片刻说行,能见到嫂子了,又说蛇头你路上注意安全,合作商我来安排。挂了电话我本想给傅一青打,但想想算了,我准备突击他。
我轻手轻脚地回家,发现客厅没人,我正疑惑,就见卧室的门没关,我站在门缝往里望,看到他沉默地坐在床上吃药。我一把推开门,他吓一跳,手一抖水洒在床上,下意识把药收起来结果太慌了药瓶掉在地上撒一地。我踩着那些白色小药丸站在他面前,他只开了床头灯,僵直着身体,我捏着他的脸,用两根手指撑开他的嘴往里扣,他难受的握住我的手腕,双眼噙泪。天天跟他在一起,他有没有感冒,发烧,我比他更清楚,他的体温有一点起伏我都会注意,却不知道他还能背着我吃药。
他猛的甩开我的手干呕起来。我捡起地上的药瓶看,是一款治疗精神类疾病的药物,主要作用是使人安定,至于成分,我看不懂。他试图将撒落在地上的小药丸聚在一起捡起来,我踩着不动,他抬头看我,眼睛很红,小声说:“贵。”我揪着他的领子把他提起坐在床上:“这就是你说的正常人?”
他张张嘴,又闭上,不死心地抢我手里的药瓶,“还给我。”
我举起手狠狠砸向门口,他愣了,下床要捡,我抓着他,他四肢乱打,我反手一巴掌扇在他脸上。他不动了。错愕地看着我,眼泪掉了。我抓着他的领子靠近,他下意识闭眼,怕我还打他,我捏着他的脸,挤出他的舌头,闭眼吻了上去。
合作商的局我爽约了,跟副厂交代完我就把手机关机,傅一青拼命摇头,被我捂着嘴也想说话。我说:“怎么办,因为你耽误了生意。”他瞪大眼抓住我的手腕,我反手抓住他的,把他想逃的往上蹿的双腿往下一拉,进到最深处,他啊了一声,到了肠口,他不敢动,只断断续续喘息,我退出一些碾着他的前列腺,他哭的更狠了,被迫抓着我的背。
“不许再吃了。”我盯着他的脸,“再吃就不要你了。”
他的呼吸停了。
我掐住他的脖子,摩挲他的喉结:“傅一青。”我像念魂似的一遍遍喊他的名字,他最开始还回答我,到后来就沉默。我问他是傅一青吗?他说是,但最后也沉默。我不在意他的反应,只躺在他身上睡觉,他被我压的喘不上气,却没有推开,也不乱动,反而又往下一点,生怕我从他身体里掉出来。他以为我睡了,这些小动作都瞧不见,我也不会告诉他,我知道他一直痴迷地盯着我的脸,甚至用性器暗戳戳地蹭我的小腹,在完全没有抚摸的情况下高潮。他小心谨慎地瑟瑟发抖,双颊绯红,像干了坏事儿的猫,故作镇定。但液体流下的感觉是那么清晰滑腻,让我在他的身体里苏醒。他屏住呼吸在我睁眼时闭眼,佯装睡觉。我喊了喊他,他依旧装睡,我便毫不客气地抓着他大操大干起来,硬是把他逼的想逃。我真松手让他走,他又自己慢慢退回来。
我酣畅淋漓地点烟,他在浴室里泡澡。我收了湿漉漉的床单扔进洗衣机,他从身后抱住我,又跪到我面前口交。我一直认为他想臣服或摆出臣服的姿态,这让他有安全感,一如他对我、对我的身体、甚至对性爱的依赖。或许是原生家庭原因,让他知道维持性关系是获取爱的方式之一。他吞咽下去,擦干净嘴,我揽着他的肩,摸他还有些肿胀的脸颊。他的头发长了,有些挡着眉眼,看起来俊秀漂亮。
“疼么。”
“不疼。”
他声音沙哑,咳嗽一声,“你不要生气。”
“还吃吗?”
“不吃了。”他心有余悸,沉默了会儿才试探着开口:“你变了好多。”
我垂眸看他,贴近他的鬓角:“我没有小指,扇你这巴掌已经收力了。你可以吃,我不会不要你,但我会打你,把你吊起来打、绑起来打,一点儿都不会心软,你可以试试。”
“不要!”他连忙摇头,搂着我的脖子:“对不起。”他讨好地舔我的唇,直到我伸出舌头才吮吸的啧啧有声。我拉开他抽了口烟,他夺过我手里的烟扔进垃圾桶,我安静地看着他,他梗着脖子跟我对视,我把他掀在沙发上背过去,让他爬在沙发靠上并拢双腿,舔他湿软温热的穴,他扒着屁股呻吟,叫的我心里的邪火死灰复燃。
“骚货。”我将手指插进去搅动,掐住他的后颈,“一天吃几顿才够饱?”他屈辱着:“那你……出……出来……”
“行啊。”我嘴上这么说,却让他叫的更狠,整个屁股抽搐着起伏,手不会累,他被我捆在沙发上奄奄一息,前端连硬都硬不起来。我把药丸放在他面前,他惊恐地后退,我拽出他的舌头,将药放在他的舌尖上,他像狗一样吐着舌头,支支吾吾地乱叫,不敢收回去。我俯在他身上问他:“你觉得我哪儿变了?”
耳朵是他的敏感点,他激烈地抖了一下,使劲眨眼流泪,试图让我心软。
“我也觉得我变了。”我重新点烟,往他屁股里塞了按摩棒,直接开到高档,他的脖子青筋崩起,浑身都在抖。
“我变的怕你离开我,变的我不像我。但我接受你说的正常交往,可以,我只要你开心,结果你他妈吃什么垃圾。”我舍不得他受一点伤害,他就这么对我,我忍了那么多委屈,他就这样对自己,我抓住他的头发,他的脸涨红,药丸有些化了,口水流了一沙发,哭着看我,最后把药丸吐在我的脸上。
“我操你妈段喻!!!”
我哈哈大笑。